文:齐整升
来源:正见网
一、天赐资源于民,官府与民争利,错在官府!
北宋庆历三年(104年),范仲淹上奏疏,建议取消盐茶专卖,允许商人自由贩运。他说:天下的茶和盐,出产于山海之中,是自然界给予人们的好处,用以养育万民的。但秦汉以后,常有官府垄断山海资源,百姓很多违犯禁令。现在又禁止商人自由买卖,只准官府自行运销,造成官府疲于运输和贮藏。对于百姓私自贩运的,就要被流放到边远地区服役;用不正当手段而掠取的,就要被处以死刑或发配充军,每年要有成千上万的人,受到这种惩罚。这是官府同老百姓争利,错在官府!实行这些制度,都不是古代圣贤的做法!如以官府自行运销所获得的收益,同准许商人自由买卖所缴纳的税收相比较,朝廷所能增加的收入并不多,而带来的弊病又不能消除,这就有待于陛下明智地加以决断了。
臣请求陛下下令,改变全国的茶盐法令,一律准许商人自行买卖,以便省去严苛的刑罚,消除官府在运输和贮存中所消耗的大量劳力,以获得长久的利益。这也是有助于陛下修养仁德和省去严刑的事情。
二、颜渊未卜先知:不可穷民于无路
鲁定公向颜渊问道:“东野毕(人名) 善于驾驭车马吗?”
颜渊回答说:“善于倒是善于,虽然如此,他的马,将会跑掉。”鲁定公很不高兴,进入朝堂后,对左右的人说:“君子原来也说别人的坏话啊。”
三天之后,鲁定公的养马官,前来拜见定公说:“东野毕的马跑了,车两旁套马的缰绳断裂了,中间驾辕的两匹马,跑回马厩了。”
鲁定公从席子上站起来说:“马上驾车,去请颜渊!”颜渊到来后,鲁定公说:“前天我问先生,先生说:‘东野毕驾驭车马,善于倒是善于,虽然如此,他的马将要跑掉。’不知先生是根据什么,知道的呢?”
颜渊说:“我是根据前人政治的得失,而知道的。从前,舜很巧妙地使用百姓,造父(人名)很巧妙地驾驭马匹。舜从来不把百姓,逼到尽头;造父也从来不把马,逼到尽头。所以,舜没有逃跑的百姓,造父没有逃跑的马。现在东野毕驾驭车马,上车就拉紧了马辔头,马嚼子和马,都安排得合乎规矩,但很紧缩,马缓步快走,训练的要求也都达到,历尽了各种艰险,到达了很远的地方,马的力量已经用尽,却还要让马跑个不停。根据这一点,就知道:马要活命,就会逃跑!”鲁定公说:“好。你能否再谈得深入一些?”颜渊回答说:“我听说:鸟被逼到尽头,就会啄人;兽被逼到尽头,就会抓人;人被逼到尽头,就会被迫反抗。从古到今,还没有人把百姓逼到尽头,而自己不遭到危险的。”鲁定公说:“善哉斯言!”
三、不可过分剥削人民!
(《元史?食货志一》记载:
《尚书?洪范》中讲,治理国家八件事,把与经济、财政有关的粮食,放在首位,把货物放在第二位,这是因为粮食、财货是人类生活供养的本源。民众离开粮食货物就无以为生,国家没有粮食货物就不能进行治理。所以自古以来,善于治理国家的人,都懂得既不能不向人民征取赋税,也不能过多地征取超过负担能力的赋税。关键是做到根据征到的赋税数量,来安排各种活动所需的花费。古书上说:“财富的生产与取用,有其法则,即从事生产的人要多,专事消费的人要少,生产产品要抓紧时间,消费产品要从长考虑,舒缓徐用。”这是先代君王的治理之道。后代的人们,就不是这样了。……有了经制钱、总制钱等办公费名义的杂税。各种办法,都是聚敛搜刮民财,来满足官用,结果都是导致人民穷困,国家灭亡。历史的教训,让人感叹呀!
四、齐景公忙于宴乐,晏子独担责任
《晏子春秋》卷一, 记载:
齐景公时,一连下了十七天雨。景公却夜以继日地饮酒。晏子请求发放粮食,救济灾民,多次请求,都未得到允许。景公反而命令伯遽(人名),巡视全国,寻找能歌善舞的人。
晏子听说后,很不高兴,于是把家中的粮食,分发给灾民,并把装粮食的用具,放在路边,自己步行,去见景公说:“下了十七天的雨,一个乡有几十家房屋被毁坏,一个村庄有好几家饥饿之百姓;年老体弱的人,挨冻没有御寒的粗布衣,挨饿没有粮食充饥;步履艰难,不能行走的人,四处张望,没有诉说灾难之处。君王不怜悯百姓,却日夜饮酒作乐,命令全国选送能歌善舞的人,没有止境;宫中的马,吃着府库的粮食;猎狗饱吃牛羊猪狗的肉,后宫嫔妃都有充足的美食。对待犬马嫔妃,不是太丰厚了吗?对待黎民百姓,不是太刻薄了吗?乡里的百姓,贫穷而无处投诉,就不会喜欢君王了;饥饿而无处求援,也不会喜欢君王了。我是手持简策、百官跟随的宰相,让百姓饥寒交迫而无处申诉,使君王沉湎于酒色,抛弃百姓而不加怜悯,我的罪责实在太大了!”晏子两次跪拜后,请求辞职,于是快步走出宫门。
晏子想了一会儿,又回来工作:命管仓库的官员,去巡视灾民,家里有种子而没粮食吃的人家,发给足够一个月吃的粮食,没有种子的人家,发给足够食用一年的粮食。没有柴草贮备的人家,发给他们柴草,使他们足以度过水灾。又命伯遽,巡视百姓,房屋坍塌不能抵御风雨的,发给金钱,寻找百姓中缺少用度、经济困难的人,限三天内完毕。超过期限就是巡视官员玩忽职守,应当治罪。
景公见晏子非常辛苦,于是离开后宫,减少肉食,撤掉酒宴,马不吃府库之粮,猎狗不吃肉粥,嫔妃减少美食,左右幸臣,减少赏赐。也积极关心救灾工作。
五、 汉文帝救助贫困之人
《资治通鉴》卷十三 ,记载:
汉文帝下诏赈济失妻的人、寡妇、孤儿和没有儿女而穷困的人。文帝还下令:“年龄在八十岁以上的老人,每月赐给米、肉、酒若干;年龄在九十岁以上的老人,另外再赐给帛和絮若干。对于那些应该赐米的人,各县县令要亲自督查,由县丞或县尉送米上门;赐给不满九十岁老人的东西,由啬夫、令史,给他们送到家;郡国二千石长官还要派遣监察的都吏,循环监察所管各县,对不按照诏书办事的人,给予惩罚和督促。
六、汉宣帝励精图治
《资治通鉴》卷二十四,记载:
汉宣帝出身于民间,知晓百姓的艰辛困苦。霍光死后,汉宣帝开始亲政,励精图治,每隔五天,就要召集群臣征求意见。自丞相以下,各司其职,分别奏报,将收集到的建议,分别下达有关部门试行,以考察其功效。凡任侍中、尚书的官员,有功应当升迁,有特殊政绩,就厚加赏赐,甚至恩及他们的子孙,很长时间不加改变。中枢机构严密,法令、制度完备,上下相安无事,无人抱有苟且敷衍的态度办事。至于任命州刺史、郡太守、封国丞相等官吏,汉宣帝总是亲自召见过问,观察他的抱负志向,再考察他的行为,看是否与他起初说的一样。凡发现言行不一者,一定要弄清其原因在哪里。
汉宣帝常说:“老百姓之所以能安居家乡,没有叹息、怨愁,就因为执政公平清明,诉讼合理。能与我一起做到这些的,不就是那些优秀的二千石官员吗!”汉宣帝认为,郡太守是治理官吏和百姓的关键,频繁更换,容易引起百姓不安。百姓们知道他们的郡太守将长期留任,不可欺罔,才能服从郡太守的教化。所以,凡地方上二千石官员治理地方成效显著的,汉宣帝总是正式颁布诏书,给以勉励,增加其官爵俸禄,赏赐黄金,甚至赐爵为关内侯。公卿职位空缺时,就按照他们平时所受奖励的先后、多少,依次补任。因此,汉朝这一时期,优秀官吏最多,号称“中兴”。
七、县令应敢于担当,为民请命
清代,刘挚为冀州南宫县令时,当地风俗不好,经济凋敝,赋税很重。缴纳税绢每匹折钱五百,绵每两折钱三十多,百姓多有不堪负担,而致破产的。
刘挚根据临近郡县的惯例,上奏请求减少到一般郡县的标准。这引起转运使的不满,并要弹劾刘挚。刘挚坚持说:“只有这一州六邑的百姓,承受如此的负担,决不是朝廷之意,只是朝廷不知道罢了。”于是把此事上奏朝廷。三司让包拯 以所上奏折的建议办理。从此以后,纳绢、绵,均有降低。百姓都欢呼流泪,说:“是刘挚长官给了我们一条生路。”
潘鳞长评价说:“当县令的,如果不能承担责任,那么百姓的贫困程度,就会日益加深,而朝廷的美德,也体现不出来。既是朝廷有好的意图,又如何下达到百姓呢?百姓的疾患隐情,又如何能使朝廷知道呢?县令怕上司发怒,百姓只好面向角落而哭泣了。假若县令避免弹劾,百姓只有破产、生计无着落了。明知上司发怒和弹劾,也要坚持请求,如果不是心怀仁义的君子,又有谁能做得到呢?”
九、 宁可逆上而获罪,也不剥下而升官!
《宋史.唐介传》记载:
唐介,担任莫州任丘县知县,该县正当与辽国通使往来道路,驿站小,官吏苦于来往使臣,诛求需索,而破财毁家。唐介亲自坐在驿站门前,下令说:“非法所求,一切都不给。稍有毁坏驿站家具器物的,一定执拿问罪。”来往使者,都帖然服从而离去。
沿边塘水每年溢出,毁害民田,宦官杨怀敏,主管治理工程,想把任丘西面的十一个村庄,划为泛洪区。唐介则筑堤拦水,百姓因此得利。
升为德州通判,转运使崔峄,取库绢,分配给百姓,而加重价格。
唐介扣留转运使公牒,不下发,且移送安抚司。转运使崔峄大怒,多次下达公文责问,唐介不为所动。转运使崔峄的官职,比唐介高。朋友劝唐介:“不可逆上而获罪!你今后不想升官?”
唐介说:“我宁可逆上而获罪,也不剥下而升官!”由于唐介的正直说理,不久,果然转运使崔峄,取库绢、分绢赚钱的企图,不能实行。
十、表彰田单之善,即君王之善!
《战国策?齐策六》记载:
田单,是齐国名将,曾用火牛阵,击败燕军,为齐国收复七十余城。封安平君。
齐襄王即位,田单做了相国。一次,君臣一起渡淄水,碰到一位老人过河,两腿受寒,到岸上后,不能行走,坐在沙滩上。田单看到他冻得瑟瑟发抖,想让车夫分件衣服给他,但车夫由于没有多余的衣服,于是田单解下自己的皮袍,给老人披上。
齐襄王对这件事十分反感,说:“田单这样做,是收买人心,是想夺取我的国家吧!不早下手,恐怕会落在他后面。”说完,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什么人。岩下有一个串珍珠的,襄王招呼他道:“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那人回答道:“听见了。”襄王说:“你认为该怎么办?”
那人答道:
“大王您不如借机自己行善。您表扬田单的行为,下令嘉奖,说:‘寡人怕百姓挨饿,田单就给他们吃的;寡人担心百姓会受冻,田单就给他们穿的。寡人关怀百姓,田单也关怀百姓,这很符合寡人的心意。’田单做好事,您表扬他,这就等于大王您做好事了。”
齐襄王听了大喜,说:“好。”于是赏赐给田单牛肉和酒,表扬他的善行。
(以上均据清代《渊鉴类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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