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10日星期六

10首经典古诗词 经久不衰 尽显中华文化巅峰之美

华夏灿烂几千载,古是国之瑰宝。今天,小编就挑选10首耳熟能详的经典,重温美好。

《送杜少府之任蜀州》

唐·王勃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

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全诗开合顿挫,气脉流通,意境旷达。诗中的悲凉凄怆之气,音调明快爽朗,语言清新高远,内容独树碑石。

《清明》

唐·杜牧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诗人把想象都付与读者,开拓了一处远比诗篇语文字句所显示的,更为广阔得多的想象余地,这就是艺术的“有余不尽”。

《敕勒歌》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北朝民歌所特有的明朗豪爽的风格,境界开阔,音调雄壮,语言明白如话,艺术概括力极强。

《江雪》

唐·柳宗元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山山是雪,路路皆白。飞鸟绝迹,人踪湮没。遐景苍茫,迩景孤冷。意境幽僻,情调凄寂。

《回乡偶书》

唐·

少小老大回,

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

笑问客从何处来。

?全诗二十八个字中无一生僻字,不用一个,都是家常话,供人反复咀嚼,层层追索……

《枫桥夜泊》

唐·张继

月落乌啼霜满天,

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

?一静一动、一明一暗、江边岸上,景物的搭配与人物的心情达到了高度的默契与交融。

《静夜思》

唐·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故乡是回不去的家,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爱,是一种复杂的情感,是渐渐陌生的他乡……

《天净沙·秋思》

元·马致远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短短28字,意蕴深远,结构精巧,平仄起伏,顿挫有致,音韵铿锵,直贯灵心,历来被推崇为描写自然的佳作,堪称“秋思之祖”。

唐·崔颢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以丰富的想象力将读者引入远古,又回到现实种种情思和自然景色交融在一起,有谁能不感到它的凄婉苍凉。

《出塞》

唐·王昌龄

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度阴山。

?除了激越的诗情、气势外,还很注意语言的精美,并善于插入细节的描写,酝酿诗情,勾勒形象,因而能够神完气足,含蓄不尽。

来源:唐诗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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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故事:明仁宗生有奇梦,死有星变

文:德惠 来源:

朱高炽是的长子,明成祖驾崩后继位成为明朝第四位皇帝。据《明史.仁宗本纪》记载,仁宗的母亲仁孝文皇后,梦见有位戴冠冕,手执玉圭的人上前拜谒她,醒来就生下了仁宗。仁宗不仅诞生时有异梦,去世时同样有显现。

按著名大臣杨士奇所著的《东里别集》和明朝中期大才子祝枝山的《野记》等古籍记载,仁宗去世前一个月时,蹇(jiǎn)义、夏原吉、杨荣、杨士奇等人在奉天门奏事毕,和皇上聊起闲话,仁宗问他们:“夜来星变,可曾见否?”四人都摇头说未见。仁宗拿眼瞧杨士奇,道:他们三个虽见不能知,你应知之。可杨士奇也回答道:臣愚,亦不能知。明仁宗接着说:朕夜中观紫微垣,有星变甚急,不可解矣。说完,明仁宗沉思良久说:这是啊,随后“长叹拊髀而起”,几位重臣面面相觑,不知何意。

第二天早朝罢,仁宗又把蹇义和杨士奇召上奉天门,对他们说:朕登基前曾监国,被谗言邪恶所扰,心之忧危,我们三人相同。依赖皇父仁明得蒙保全。我逝世后,谁还能知我三人之心呢?”边说边留下了眼泪,蹇义、杨士奇也留下了眼泪。杨士奇劝慰道:“今已脱险即夷,皆先帝所赐,亦陛下至诚之效。”仁宗叹道:“然则我去世后,谁复知我三人同心一诚?”遂取出两件敕书与银印,赐予二人。

连着两日的奏对,仁宗语有未尽之意,杨士奇初不觉奇怪,只当皇上顾念旧谊,与旧臣共同缅怀当年的艰难。谁知一个月后仁宗就驾崩了,这时杨士奇回想起来,才领悟到原来仁宗已通过星相,预知自己将不久于人世。

笔者查了好多古籍资料,都未说明仁宗看到的“星变”究竟是什么,倒是网上有说看到的是流星,可惜未注明出处与原文。明仁宗的诞生之奇梦,告诉我们他是那位戴冠冕,手执玉圭的生命前来投胎,生命不止一世,有他的前生,自然死后也有其归宿、去向;明仁宗驾崩前的星变更是说明了是正确的,天上与人间相互感应,很多人间大事件都与星象相对应。

今天人们相较历史可能更关心未来,那么按天人合一学说,需将目光投向天空,寻求天象的指引。2017年八月十五中秋夜,云南出现火流星空爆的奇景。有真正通晓星象的高人在网上预言这象征将在未来的数年中解体崩溃。果然第二年,2018年,中共与美国开始贸易大战,互加关税;2019年开始出现香港民众集体抗争等一系列大事件。中共的亡党噩梦开始逐步在人间变成现实。明仁宗的驾崩早已印证了天人合一的正确性,不要轻视祖先的智慧,顺应天象变化,退出党团队远离中共,将是未来走入没有中共的新中国的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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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神骂佛,都没有好结果!

文:罗义 整理 来源:

从前,姑苏城有个姓尹的人,专门为别人很好,门庭若市。

后来,他生了一个儿子,相貌俊秀,聪明绝顶。他良心发现,悔改以前的过错,不再给别人写那些言辞不实的状纸。

但是,没过多久,他的儿子突然双目失明。他心里想:我改邪归正,反而遭此。岂有此理?他因此非常愤恨,于是重操旧业。这样,不到一年,他的儿子,反而双眼复明了。

于是,他不再相信善恶,逢人便说:“天道无知!”并且辱神骂佛。

他的儿子,名字叫尹明廷,顺治年间考中了进士。他们一家人都欢天喜地。街坊邻居信佛的人,也开始思想混乱,善恶无定?莫衷一是。

这时,村里来了个说:“尹家人,上辈子曾经做了好事,今生又有恶行,善恶夹杂来报。也快到尽头了。任何人辱神骂佛,都没有好结果的。”

一年后,尹明廷带着全家人,在一次赴任途中,遇到兵乱,全家人无一幸免。

(事据清代周安士《安士全书》)

正是:
世情复杂法则全,
天理至公铁律坚。
影随形,
所在力劲健。
以卵击石卵即毁,
石山巍峨耸云天。
辱神骂佛终有罪,
保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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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8月9日星期五

【征文】千百度:上古三代时期的天命观

作者:千百度

中国有文字记载的源远流长,其中庞大恢宏的巨着《》汇集了中国上古文明的精粹。

司马迁是中国历史上最着名的历史学家,他的《史记》被列为“二十四史”之首,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纪传体通史,记载了上至上古传说中的黄帝时代,下至汉武帝太初四年间共3,000多年的历史。

说到《史记》,有件轶事许多人都知道。相传当年司马迁专心致志写作这部煌煌大着时,曾因为得罪了当朝皇帝而被判了宫刑。悲愤交加之下,他几次想血溅墙头,了此残生。但想到《史记》还没有完成,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人总是要死的,有的重于泰山,有的轻于鸿毛。我如果就这样死了,不是比鸿毛还轻吗?我一定要活下去!我一定要写完这部史书!”想到这点,他尽力克制自己,把个人的耻辱、痛苦全都埋在心底,重又摊开光洁平滑的竹简,在上面写下了一行行工整的隶字。就这样,司马迁在屈辱之中发愤写作,用了整整18年时间,在他60岁时,终于完成了52万字的巨着——《史记》。

那么,司马迁究竟为什么要耗尽毕生的心血,用自己的生命来写完这部《史记》呢?用他自己的话说,目的就是为了“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汉书司·马迁传》)

所谓“究天人之际”,就是探讨天人之间的关系。其实,这不仅是司马迁和以他为代表的中国历史学家研究历史的一大目标,也是贯穿整个中国传统文化始终的一根主线和一大主题。

君不见,董仲舒在回答汉武帝问题的对策中,一开始就说:“臣谨案,《春秋》之中,视前世已行之事,以观天人相与之际,甚可畏也。”“天人相与之际”,也就是天人之际,是董仲舒这个对策的基本内容。和董仲舒同时,以治《春秋》位登宰相的公孙弘,在建议汉武帝开办儒学教育的时候说:“诏书律令下者,明天人分际,通古今之义,文章尔雅,训辞深厚。”(《史记·儒林传》)但是,一般的官吏不能懂得这些,所以需要培养儒学的人才。这就把通天人分际,也就是天人之际,作为儒家学问的基本方向。西汉末年著名儒者杨雄也说:“圣人,存神索至,成天下之大顺,致天下之大利,和同天人之际,使之无间者也。(《法言·问神》)”到三国汉魏的时候,何晏称赞王弼,也是说:“若斯人,可与论天人之际矣”(《世说新语·文学》)。何晏着有《论语集解》,也是当时的儒林领袖。北宋着名哲学家邵雍也曾说:“学不际天人,不足以谓之学。”(《皇极经世书·观物外篇》)

几千年来,围绕着天人关系这个主题,中华民族进行了长期深入的探究,构建了一套具有鲜明民族特色的思想观念体系,人们通常称之为,或曰天命思想。而夏商周则是中国天命观发展历史上有确凿文献资料可考的最早阶段,也可以说是中国古代天命观的源头。

那么,那时的中国人究竟是怎样看待天人关系的呢?

和现在的中国人不同,上古三代时期的中国先民都信神,他们信的神中,既有自然神,也有祖先神,而在这些神灵中,又有一个他们认为起着主宰作用的无所不能的至高无上的神,也就是所谓的至上神。但在商周两代,人们对这个神的称呼却不完全相同,商人一般称至上神为“帝”,有时也称“”,而周人则更多称“天”。尽管叫法不一样,但“帝”、“上帝”与“天”的实质内容却是相同的,都是指至上神。

在三代先民看来,“帝”、“天”作为诸神中的至上神,不但哺育、滋润着万物,而且主宰决定了大千世界的一切,无论是自然界的风雨雷电、水涝旱灾,农作物的生产和收成,还是王朝的兴盛衰败、人的富贵贫贱、吉凶祸福,无一不取决于冥冥之中上“帝”、“天”的安排,取决于天意、天命。这种认识构成了上古三代时期天命观的核心,也可以说是它的“第一原理”。

以商代为例,那时的国王和贵族不仅用甲骨占卜,而且还把占卜的结果刻在甲骨上,这些甲骨卜辞是中国最早的文字,也是研究商人天命观的可靠资料。由这些文字可见,商人生活在万物有灵的时代,信奉天神、地神、人鬼。其中天神就是天上所有自然物的神化者,主要包括日、月、星辰、风伯、雨师、雷神等;地神就是地上所有自然物的神化者,包括土地神、社稷神、山岳、河海以及百物之神;人鬼则是历史上的人物死后神化的,包括先祖、先师、功臣,以及其他的历史人物。而“帝”、“上帝”则是自然神与社会神的综合、抽象和升华,超越了自然与人间社会,位居天神、地神、人鬼之上的他,是绝对权力的化身。正如已故着名学者胡厚宣先生所说:“在殷人心目中,这个至神上帝,主宰着的风云雷雨,水涝干旱,决定着禾苗的生长,农产的收成。他处在天上,能降入城邑……帝虽在天上,但能降人间以福祥灾疾,能直接护佑或作孽于殷王。帝甚至可以降下命令,指挥人间的一切。殷王举凡祀典政令,必须揣测着帝的意志而为之。”

具体而言,“帝”首先具有超自然的力量,可以令风令雨,支配自然界。如武丁时期的卜辞说:“上帝……降……旱”。祖庚祖甲时的卜辞说:“……兄……上帝……出……”“唯五鼓……上帝若王……有佑。”如“贞,今三月帝令多雨”“贞,帝其及今十三月令雷。”“翌癸卯,帝不令风,夕雾。”可见卜辞中的“上帝”,神力很大,日、月、星、风、雨、雷、电等诸神,俱听其指挥,他可以命令下雨、刮风、打雷。

不仅如此,“帝”还控制着人类社会,他可以发号施令,指挥人间的一切,还可以传呼命令,干涉人间的一切,从而为害或福佑人间。如卜辞说:“戊申卜,争贞,帝其降我黑,一月。”“帝降其摧(摧,原指鸟害,引申为灾害之义)。”“帝唯其终兹邑(终绝此城邑)。”“贞,帝其作我孳。”意思是说“帝”给人制造灾难或为害人。卜辞又说:“贞,唯帝肇王疾。”“王作邑,帝若(佑)我。”“来岁帝降其永(美善之义),在祖乙宗,十月卜。”“帝受(授)我佑。”意思是说“帝”可以福佑人。因为上帝主宰着对外征伐的胜败,能保佑与作祟于殷王,掌握着殷王的吉凶福祸,故殷王毎有军事行动,必先贞问上帝授佑与否。

商亡周兴,商人对“帝”、“上帝”的信仰也随之转变为周人对“天”的信仰。尽管后者与前者字眼不同,但实质都是指全能的至上神。

既然是至上神,“天”在周人心目中的地位当然是至高无上的,周人祭天的习俗便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去过北京天坛的人都知道,那是清朝皇帝祭天的地方。不过,作为华夏民族最隆重、最庄严的祭祀仪式和人与天的“交流”形式,祭天的历史远比清朝要悠久得多,一直可以追溯到包括周代的上古时期。

在周代,每年冬至之日天子都要在国都南郊举行祭天的正祭。“圜丘祀天”与“方丘祭地”,因为都在郊外,也称“郊祀”。圜丘是一座圆形的祭坛,古人认为天圆地方,圆形正是天的形象,圜同圆。祭祀之前,天子与百官都要斋戒并省视献神的牺牲和祭器。祭祀之日,天子率百官清早来到郊外。天子身穿大裘,内着衮服(饰有日月星辰及山、龙等纹饰图案的礼服),头戴前后垂有十二旒的冕,腰间插大圭,手持镇圭,面向西方立于圜丘东南侧。这时鼓乐齐鸣,报知天帝降临享祭。接着天子牵着献给天帝的牺牲,把它宰杀。这些牺牲随同玉璧、玉圭、缯帛等祭品被放在柴垛上,由天子点燃积柴,让烟火高高地升腾于天,使天帝嗅到气味。这就是燔燎,也叫“禋(yīn)祀”。随后在乐声中迎接“尸”登上圜丘。尸由活人扮饰,作为天帝化身,代表天帝接受祭享。尸就坐,面前陈放着玉璧、鼎、簋等各种盛放祭品的礼器 。这时先向尸献牺牲的鲜血,再依次进献五种不同质量的酒,称作五齐。前两次献酒后要进献全牲、大羹(肉汁)、铏羹(加盐的菜汁)等。第四次献酒后,进献黍稷饮食。荐献后,尸用三种酒答谢祭献者,称为酢。饮毕,天子与舞队同舞《云门》之舞,相传那是黄帝时的乐舞。最后,祭祀者还要分享祭祀所用的酒醴,由尸赐福于天子等,称为“嘏”,后世也叫“饮福”。天子还把祭祀用的牲肉赠给宗室臣下,称“赐胙”。可见周人不但祭天,而且仪式极为隆重。

那么,周人为什么要祭天呢?目地无非就是通过这种仪式来表达对于天哺育、滋润万物的感恩之情,并祈求皇天上帝的保佑。这表明在他们眼里,不仅世间万物都是由天哺育、滋润的,而且天还具有保佑他们的能力。如果不是这样,他们又何须感恩与祈求上天呢?!

既然在三代时期的先民看来,“帝”、“天”不但哺育、滋润着万物,而且主宰决定了大千世界的一切,无论是自然界的风雨雷电、水涝旱灾,农作物的生产和收成,还是王朝的兴盛衰败、人的富贵贫贱、吉凶祸福,无一不取决于冥冥之中上“帝”、“天”的安排,那么就必然会引申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人要想得到上天的福佑,就必须感恩、敬畏和祈求上天,否则,不但不能得到上天的护佑,反而会受到上天的惩罚。

说到对上天的感恩、敬畏和祈求,祭天固然是一种重要的形式,封禅也是一种重要形式。

在中国古代,最盛大的国事莫过于在泰山封禅。封为“祭天”,禅为“祭地”。

古人认为群山中泰山最高,为“天下第一山”,因此人间的帝王应到最高的泰山去祭过天帝,才算受命于天。在泰山上筑土为坛祭天,报天之功,称封;在泰山下梁父或云云等小山上辟场祭地,报地之功,称禅。这是古代帝王的最高大典,而且只有改朝换代、江山易主,或者在久乱之后,致使天下太平,才可以封禅天地。

古籍中最早提及封禅的是春秋时期的《管子·封禅篇》,书中管仲曰:“古者封泰山禅梁父者七十二家,而夷吾所记者十有二焉。昔无怀氏封泰山,禅云云;虙羲封泰山,禅云云;神农封泰山,禅云云;炎帝封泰山,禅云云;黄帝封泰山,禅亭亭;颛顼封泰山,禅云云;帝喾封泰山,禅云云;尧封泰山,禅云云;舜封泰山,禅云云;禹封泰山,禅会稽;汤封泰山,禅云云;周成王封泰山,禅社首。皆受命然后得封禅。”意思是说,古代封泰山祭天,禅梁父山祭地的有七十二家,而我所能记得的不过只有十二家。这就是古代的无怀氏封泰山祭天,禅云云山祭地;伏羲封泰山祭天,禅云云山祭地;神农封泰山祭天,禅云云山祭地;炎帝封泰山祭天,禅云云山祭地;黄帝封泰山祭天,禅亭亭祭地;颇项封泰山祭天,禅云云山祭地;帝倍封泰山祭天,禅云云山祭地;尧封泰山祭天,禅云云山祭地;舜封泰山祭天,禅云云山祭地;禹封泰山祭天,禅会稽山祭地;汤封泰山祭天,禅云云山祭地;周成王封泰山祭天,弹社首山祭地。他们都是承受天命然后才举行封禅大典的。由此可见,封禅之仪在“三皇五帝”时便已有之。而在三代帝王中,夏禹、商汤和周成王都在泰山封过禅。

那么夏禹、商汤和周成王为何要封禅?《五经通义》云:“易姓而王,致太平,必封泰山,禅梁父,天命以为王,使理群生,告太平于天,报群神之功。”就是说古代帝王封禅的目地是在太平盛世或天降祥瑞之时向天地报告自己重整乾坤的伟大功业,同时表示接受天命而治理人世。而古代帝王之所以要通过这种极其隆重的方式向天地报告自己重整乾坤的伟大功业,同时表示接受天命而治理人世,则再清楚不过的表明了一点,那就是在他们看来,上天是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必须感恩、敬畏和祈求的对象。

在三代先民眼里,服从天意和天命与感恩、敬畏和祈求上天一样,也是得到上天护佑的前提之一。它们都是三代天命观的基本要素。

那么怎么才能做到服从天意和天命的安排呢?首先必须了解天意和天命,而占卜便是三代先民与神沟通,藉以弄清天意和天命最常用的手段之一

《史记‧龟策列传》云:“太史公曰:自古圣王将建国受命,兴动事业,何尝不宝卜筮以助善!唐虞以上,不可记已。自三代之兴,各据祯祥,涂山之兆从而夏启世,飞燕之卜顺故殷兴,百谷之筮吉故周王。王者决定诸疑,参以卜筮,断以蓍龟,不易之道也。”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自古以来的圣明君王将要建立国家承受天命,兴办事业,哪有不曾尊用卜筮以助成善事的!唐尧虞舜以前的,无法记述了。从夏、商、周三代的兴起看,都是各有卜筮的吉祥之兆以为根据的。大禹娶涂山氏之女卜兆得吉,于是夏启建立了世代相传的夏朝;简狄吞飞燕之卵生契,卜兆吉顺,所以殷朝兴起;善于播种百谷的后稷蓍筮得吉,因而周国国君终于成为天下王。君王决断疑难事,参考着用蓍龟所作的卜筮结果以作最终决定,这是沿用不变的传统办事程序。有所不同的是,殷商时代广泛使用的是骨卜和龟卜,而后来的周代除了骨卜和龟卜之外,大量采用的是蓍筮。

以商代为例,举凡祭祀、战争、饮食、宴会、气象、农业、收成、田猎、行旅、灾祸、福佑、奴隶逃亡等疑难事宜,商王几乎是每事必卜,每日必卜,得兆后再判断吉凶。具体方法是在龟腹甲背面进行若干处钻凿。凿是用工具形成略椭圆形、枣核形的凹槽,钻是在旁用工具形成的圆形凹槽。

占卜时在龟腹甲背面钻凿处凹槽以火(烧炽的硬木)烧灼,即“灼兆”、“灼龟”。由于钻凿处的甲已很薄,一经高温烧灼致使正面对应处出现“卜”形的裂纹,即“兆纹”。

当时的人认为占卜仪式上龟甲正面这些烧灼出的卜形裂纹直接预示着吉凶,最后便是根据裂纹所呈现的种种形态来对所占事物是吉是凶做出判断(但商人具体怎么判断现已不得而知),并在龟甲上刻辞记录。因为占卜是一件很神圣的事,占卜前通常都要斋戒沐浴。

在商人看来,占卜的结果就是天意,也可以说是上帝的命令,具有神圣性,是不能违背,必须照办的。如果违反,就是违背天意,就会产生不祥的结果。

据《‧大诰》记载,周武王死后,商纣王的儿子武庚串通周武王的兄弟管叔鲜、蔡叔度、霍叔,联络淮夷,起兵叛周。一时间周王朝内忧外患,有临深渊履薄冰之忧。这时,担任摄政王的周公力排众议,毅然决定出兵东征平叛。出征前,他用文王遗留下的大宝龟进行了占卜,结果都是吉兆。尽管如此,有些诸侯臣下却仍然反对周公武力平叛的决定。

他们对周公说:“困难太大了,民心也很不平静,而且事情就发生在王宫和近臣的家里,有些是我们尊敬的长辈和父兄,不应当去讨伐他们。王啊!你为什么不违背这个卜兆呢?”

周公对他们说,“上天嘉奖文王,使我们这个小小的周国兴盛起来。文王通过占卜,继承了上天所授予的大命。现在上天命令他的臣民帮助我们,何况我们又通过占卜了解到上天的这番用意呢?唉!上天明确的意见,人们应该表示敬畏,你们还是帮助我加强我们的统治吧!”

接着,周公又说:“上天降福我们文王,我怎敢对占卜置之不理,怎敢不遵从上天的意旨、不遵循文王的意图而不去保卫我们美好的疆土呢?何况今天的占卜都是吉利的,因此我一定率领你们诸侯国君东征。天命是不会有差错的,卜辞所显示的就清楚地说明了这一点。”

如果要从上古三代的天命观里拎出一个主题的话,那这个主题就是天命与王权的关系,如何认识这种关系反映了中国先民是对王朝兴废的原因以及政权合法性的理解。

那么在那时的中国人看来,一个王朝,不管是夏朝商朝还是周朝,它得以建立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又是什么决定了一个政权的合法性呢?

《尚书》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上古历史文件的汇编,为我们了解这个问题提供了大量史料。如《尚书‧召浩》曰:“有夏服天命”,“有殷受天命”。

《诗经‧商颂》是商朝及周朝时期宋国的诗歌。在提及商朝的起源时,《商颂‧玄鸟》说:“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商颂·长发》曰:“帝立子生商”。

再来看铸造在商周时期青铜礼器上的文字即彝器铭文,“受命于天”的刻辞在其中不只一次出现。如《毛公鼎》铭文记载:“丕显文武,皇天宏厌厥德,配我有周,膺受天命”。《大盂鼎铭》曰:“丕显文王,受天有大命”。

可见,无论是《尚书》的记录还是《诗经》里的传说和彝器铭文中的记载,都强调了一个共同的意思,那就是夏朝、商朝和周朝的建立都是“受天命”。换句话说,王权来自于上天的赋予,王朝统治的合法性是由上天决定的。

以商朝为例,据史书记载,夏末时,伊尹眼见夏桀无可救药,便劝说商汤征伐夏桀救助万民,但是他起初并没接受。因为古人都明白君权神授,君王有失臣下可以进谏,如果对天子用武力的话,就不是为臣之义了。可成汤东行到洛水,祭拜尧帝设在那里的祭坛时,发生了一件事。

《尚书‧中候》说,商汤将祭祀用的玉璧沉下洛水,侍立在一旁,就看见黄鱼双双跳跃,黑鸟随鱼停在祭坛上,然后化成黑玉,玉上红色的字说:“玄色的精灵天乙承受神赐给的符,命令你征伐战胜夏桀。

三年以后,天下统一。”之后,上天为了使成汤得胜,又在镳宫这个地方命令他说﹕“你要取代夏桀的王位,因为夏桀的品德太败坏了,我已经灭绝了他的天命,你赶快带领众人去讨伐他,我必会让你得胜﹗”(《墨子‧非攻》)结果,成汤很快顺从天命的安排取代了夏桀,开启了有商一朝。

在三代先民看来,上天的至高无上不仅体现在王权来自于它的赋予,而且还体现在王朝的灭亡源自于它的惩罚。

夏初,有扈氏部落反对夏禹的儿子启继承夏禹的王位,结果被夏启打败。为什么有扈氏败了?《尚书·甘誓》说,“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今予惟恭行天之罚。”意思是说,上天要断绝有扈氏的国运,惩罚它。

夏末,夏桀为商汤所灭,夏亡商兴。为何昔日强大的夏朝竟被属国所灭?《尚书·汤誓》说:“有夏多罪——致天之罚。”意思就是说,夏桀罪恶累累,上天要惩罚它。

到了商朝末年,商亡周兴。为何泱泱大国的商朝竟然被其下的一个区区小国给灭了?《尚书 泰誓》说:“商罪贯盈,天命诛之。”意思是说商纣王恶贯满盈,所以上天要诛杀他。

据《国语‧周语》记载,周幽王二(前780)年,泾水、渭水、洛水域都发生地震。太史伯阳父说:“周朝将要灭亡了。天地之气,不能错失自己的次序,如果错乱了应有的位置,民众就会大乱。阳气滞留在内不能出来,阴气受到压制不能散发,于是便会发生地震。

现在三条河流都发生了地震,就是阳气不在自己的位置而压制了阴气。阳气失位而处于阴气的位置,河流的源头一定会阻塞,水源被堵塞,国家必定灭亡。水流畅通、土地湿润才能生长万物为民取用。水流不畅、土地干枯,百姓就缺乏财用,国家不灭亡还能怎的?过去伊水、洛水枯竭而夏朝灭亡,黄河枯竭而商朝灭亡。

现在周的国运如同夏、商二代的末世,而河川的源头又被堵塞,源头堵塞水流必定枯竭。立国一定要依靠山川,山崩水竭,这是败亡的征兆。河流枯竭,山岭一定会崩塌。这样的国家不超过十年便会灭亡,这是数的极限。凡是被上天厌弃的,是不会超过这个极限的。”这一年,泾水、洛水、渭水流枯竭,岐山崩塌。十一年(前771),幽王被杀,周都因而东迁。

可见,从有扈氏到夏桀再到商纣,这些政权为什么一个个都败了亡了?共同的原因就是因为它们遭到了上天的惩罚,或者说被上天所诛杀。而打败了有扈氏的夏启,灭了夏桀、商纣的商汤和周文武王,只不过是在执行上天的意志罢了。

正所谓兴也天命,亡也天命!

上古三代的天命观尽管都强调天、天命的至高无上,但古人对王权与天命的关系其认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尤其是伴随着商灭周兴,传统的天命观更是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在商代,帝王的天命思想以恒常为主,基本上认为天命不可变易。而但到了商末,这种传统却出现了变化的迹象。据《尚书·西伯戡黎》记载,商代末期,商王纣荒淫暴虐,弄得民怨沸腾,西部方国周族部落经其首领周文王治理日渐强大,势力逐步渗透到中原地区,严重威胁到商政权的安危。大臣祖伊对此忧心忡忡,向纣王进谏道:“天子,天既讫我殷命……非先王不相我后人,惟王淫戏用自绝,故天弃我……”

意思是上天已经终止了授予我殷人的大命,这不是我们的先王不保佑我们这些后人,只是大王您淫逸、懈怠,自绝于天,所以天才抛弃了我们。可对于祖伊的话,纣非但不听,反而狂妄地宣称:“呜呼!我生不有命在天!”从这番对话可看出,尽管君臣二人都认为王朝统治是由天命决定的,但纣王迷信天命永远站在自己一边,不会改变,而祖伊则认为天是根据天子的表现来决定是否支持其统治的,这说明当时部分殷人对流行的天命永佑的神话已经产生了怀疑。

公元前1046年初,周武王率领军队长途远征,讨伐商纣王。仅仅用了一个月时间,崛起于西隅的“小周邦”就迅速消灭了“大殷商”而成为天下共主。胜利来得如此之快简直出乎意料,但周武王和周公并没有陶醉于其中。

据《史记》记载,武王灭商以后,回到镐京,夜不能寐。弟弟周公来访,问为什么睡不着。武王说:“我未定天保,何暇寐!”原来,商是天下共主,是统治万邦的王朝,在周人眼里,是“天邑商”、“大邦殷”、“大国殷”,而自己则是“我小国”、“我小邦周”。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不可战胜的“大邦殷”、“天邑商”,却在牧野一战中被消灭,这怎能不令“小邦周”震惊呢?

如果说统治天下一定是天命的体现,那么,殷周递嬗不恰恰说明,当初在商朝那一边的天命此时却转到周人这一边了吗?天命不就是可以转移的了吗?如果这个道理说得通,那么,总有一天周朝也会面临失去天命,从而失去天下的危险呀。怎样才能避免这种厄运呢?怎样才能永保天命呢?想到这些,周朝统治者当然睡不踏实了。

因此,商灭周兴后,围绕着天命会不会更改转移,如果会更改转移,根据又是什么,为什么有的王朝会失去天命,有的王朝会获得天命,以及如何保住天命等一系列问题,武王和周公,特别是周公,在深刻反省和总结夏商两朝灭亡教训的基础上,对王权与天命的关系进行了新的思考和解释,从而为传统的天命观注入了新的内涵。

与前人相比,周人天命观的革新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首先是从“天命恒常”转变为“天命靡常”、“命不于常”。

无论是在夏还是殷商,君王都视天命为永恒不变的东西,都以为自己一旦拥有天命就不会也不可能失去。但历史演变的结果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先说夏朝。夏末,夏桀无道,德行败坏。据《帝王世系》记载,有一次伊尹向夏桀进谏说:“君王不听臣子们的意见,亡国的日子不远了。”但夏桀听了完全不当一回事,哑然失笑说,“你又来妖言惑众了,天上有太阳,就像我有子民,太阳亡我才能亡。”然而没多久,夏桀就被商太祖商汤打败,成了亡国之君。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汤革夏命”。“革”,就是去除、改变;“命”,就是天命。“汤革夏命”意思就是上天要收回赋予夏王的治理天下的使命,商汤顺应天意革除了夏桀的天命。

再看商朝。与夏桀一样,商纣王也以为天命不变,永远会站在自己一边,结果最后也成了亡国之君。原来荣膺天命的王朝,可以失落天命,降为邦国,这叫做“坠厥命”;原来的邦国,可以获得天命而成为统治天下的王朝,这叫做“受厥命”。商亡周兴就是商朝“坠厥命”和周邦“受厥命”的过程。

总之,无论是殷商代夏还是商亡周兴都彻底颠覆了“天命恒常”的传统观念。针对这一现实,周公一改前人的思想,大胆提出了“天命靡常”的新观念,意思就是天命并不是固定不变的。

周成王即位后,康叔参与平定叛乱,因功改封于殷商故都朝歌,上任之前周公特地谆谆告诫他:“呜呼!肆汝小子封。惟命不于常,汝念哉!”意思是说,天命并不是固定不变的,是会更换转移的,要他牢记自己的这一劝告。

在告诫殷商旧臣时,周公曾多次回顾过天命在夏商周三代更改转移的历史。据《尚书·多士》记载,周公对他们说,上帝制止游乐,可夏桀不节制游乐,上帝就降下教令,劝导他,但夏桀不听上帝的教导,大肆游乐。因此,上帝降下大罚,废止了夏的大命,命令你们的先祖成汤代替了夏桀。从成汤到帝乙,殷的先王没有人不力行德政,慎行祭祀,也没有人敢于违背天意,不配合上天的恩泽。

而后继的纣王不敬重上天,不顾天意和民困,大肆淫游泆乐,因此,上帝不保佑他了,把灾祸降给了殷国。我们周国佑助天命,奉行上天的明威,执行王者的诛罚,宣告殷的国命被上天终绝了。不是我们小小的周国敢于取代殷命,是上天不把大命给予那信诬怙恶的人,而辅助我们。

既然天命在夏商周三代是转移的,那么周代受了天命之后会不会重蹈前代的覆辙呢?周公认为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据《尚书·君奭》记载,他曾对召公说,上天把丧亡之祸降临给了殷商。现在殷人已经丧失了他们的天命,而我们周室承受了福命。但是我不敢说周室已开始的基业就能永久地延续下去,我也不敢断言周朝的王业能摆脱不详的结果。如果周人的后嗣子孙不能敬天理民,不能继承发扬先王的光荣传统,他们就将永远失去天命。

所谓“天命靡常”,就是说天高高在上,无所不能,他可以把“大命”赋予某个王朝,也可收回它,给与另一个王朝。所以天命不是永恒的,是会更改转移的。

但在周人看来,天命的更改转移又不是偶然的、随意的,而是有原因、有根据的。那么导致、决定天命更改转移的原因和根据究竟是什么呢?既然更改转移天命的权力是掌握在上天而不是君王手里,那么君王对天的态度,或者说他们敬不敬天,理所当然就成了导致、决定天命更改转移的原因和根据。敬天,君王就能得到上天的佑助,获得、保有天命,王朝就会延续;不敬天,君王就会受到上天的惩罚,丢失天命,王朝就会灭亡。

据《尚书·甘誓》记载,讨伐有扈氏之前,夏启召集了六军的将领,发布了战争动员令。他说:“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今予惟恭行天之罚。”意思是说:六军的将士们,我要向你们宣告:有扈氏违背天意,轻视金木水火土这五行,怠慢甚至抛弃了我们颁布的历法。上天因此要断绝他们的国运,现在我只有奉行上天对他们的惩罚。可见,上天之所以要惩罚有扈氏,是因为他违背了天意,也就是不敬天。

据《商书·仲虺之诰》记载,商汤取代夏桀之后,大臣仲虺在解释夏朝灭亡的原因时曾说:“夏王有罪,矫诬上天,以布命于下。”意思就是说夏桀假托天命以行虐民之实,也就是不敬天,犯下了大罪。

那么商朝为何会亡呢?据《尚书·泰誓》记载,武王伐纣时对各路诸侯说,“今殷王纣乃用其妇人之言,自绝于天”,所以,现在我姬发要恭敬地执行上天的惩罚。《逸周书》也说,武王伐纣时归罪纣王的就有“殷末孙受德,迷先成汤之明,侮灭神祗不祀,昏暴商邑百姓”,意即商王帝辛不祭上帝,侮辱神祗性质十分严重,武王伐纣是为了申明天命。可见,导致商亡的是同样是因为不敬天。

正因为如此,商汤的贤相仲虺才对他进言道:“钦崇天道,永保天命”(《商书·仲虺之诰》),意思就是只有恭敬崇尚天道,才能永远保有天命。这也是周朝天命思想有别人前人的一个新内容。

既然上天更改转移天命的依据在于君王敬不敬天,只有敬天才能永保天命,这就带来了一个问题:上天究竟又是根据什么来判定君王敬不敬天的?怎样才叫敬天,怎样才叫不敬天?在周人看来,关键就在于君王有没有德。王有德是为敬天,才会受天命;王无德,就是不敬天,就会丢失天命。所以周公说:“天命靡常,唯德是辅”(《尚书·康诰》),“皇天无亲,唯德是辅”(《尚书 ·蔡仲之命》)。

意思就是说,天命是会转移的,上天不会亲近任何人,他只辅佐有德的人。如此一来,天的意志就与君王的行为联系了起来,形成了一种对应关系。这是周人对天命观的又一大贡献。

或许有人会疑惑:周人在谈论天命时,既强调敬天,又强调有德,这两者之间是否矛盾?其实不矛盾。因为德是上天对君王的要求,是上天衡量一个君王合不合格的标准,因而有德乃是敬天的具体体现和展开,而敬天则是有德的内在本质和最终归宿。换句话说,在天人关系中,“德”是联结两者的纽带。通过强调德的重要性,敬天便不再是抽象空洞的,而有了十分具体的内容。

在周人眼里,夏商两朝之所以到后来都丢失了曾经拥有的天命,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夏桀和商纣都不敬天,之所以说他们都不敬天,就在于他们都无德,从而最终都失去了上天的辅助。

据《尚书·周书》记载,周初成王欲迁都洛阳,先派召公去经营。周公视察洛阳时,召公委托周公上书,告诫成王,应当敬德,使天命长久。“我不可不监于有夏,亦不可不监于有殷。我不敢知曰,有夏服天命,惟有历年;我不敢知曰,不其延。惟不敬厥德,乃早坠厥命。我不敢知曰,有殷受天命,惟有历年;我不敢知曰,不其延。惟不敬厥德,乃早坠厥命。今王嗣受厥命,我亦惟兹二国命,嗣若功。”

意思就是说,我们不可不鉴戒夏代,也不可不鉴戒殷代。我不敢知晓说,夏接受天命有长久时间;我也不敢知晓说,夏的国运不会延长。我只知道他们不重视行德,才过早失去了他们的福命。我不敢知晓说,殷接受天命有长久时间;我也不敢知晓说,殷的国运不会延长。我只知道他们不重视行德,才过早失去了他们的福命。

而据《尚书·多士》记载,周公告诫商朝的遗民说:“惟天不畀不明厥德,凡四方小大邦丧,罔非有辞于罚。”意思是说,上帝不把大命给予不勉行德政的人,凡是四方小国大国的灭亡,无人不是怠慢上帝而被惩罚。可见,在周人的价值天平上,有德与无德、敬德与不敬德已经被置于决定国家存亡与否的头等位置。

那么德为何在周人的价值天平上位置如此重要呢?据《尚书·金縢》记载,周武王克商后生病,周公以璧、圭祷告于先王,愿以身代武王,并将祷辞置于金縢之匮,而后武王病愈。及至武王去世,周成王听信谗言一度怀疑冷落周公。

结果上天发怒,为周公鸣不平。“天大雷电以风,禾尽偃,大木斯拔”。可见在周人眼里,天不仅高高在上,无所不能,而且也是有德性,有是非爱憎的。

换句话说,德也是天的内在本性和本质要求。所以一旦人间有“不德”之事,上天就会降下不祥之兆。不难想像,这样的天挑选和辅助的君王必定都是有德之君。

在周人看来,虽说君王的天命不来自于他自己,而来自于高高在上的天,天命的更改转移也不取决于君王的意志,而取决于上天的意志,但君王也不能因此就坐等天命的护佑,无所作为,更不可随心所欲,肆意妄为。那么为了“受天永命”应该怎么办呢?

对此,周人在强调“天命靡常,唯德是辅”的基础上,提出了“以德配天”、“敬德保民”的思想。”既然上天只会“永佑”敬天的君王,君王对天就要恭恭敬敬,惟命是从;既然敬天的关键在于有德,君王就应该“敬德”、“明德”、“崇德”。一言以蔽之,就要在“德”字上下功夫。否则,“惟不敬厥德,乃早坠厥命”。

显而易见,这一来天命就被建构在“德”的基础上了,上天的意志与君王的行为就被联系了起来,君王是否“有德”就成了天命神授与否的依据。这表明周人已明确意识到了君主的个人德行与政治的道德性格对维持政治稳定性的重要作用。

据学界研究,“德”在文献中频繁出现始于周代,翻开《尚书·周书》,几乎每篇都有对“德”的叙述,“敬德”、“明德”、“崇德”更是屡屡被提及。但对于什么是“德”,其内涵究竟是什么,周人却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定义。

不过,根据当时的文献,“德”字的主要含义至少包含了这样几点:一是君王的道德修养、个人品行,二是君王对民众施行的德政、仁政。所谓“以德配天”、“敬德保民”,重点强调的也不外乎一是君王要修养自身的道德,以道德约束自己的私欲,为民众树立道德榜样;二是君王要用道德去教化民众;三是君王要了解民情,尊重民意,对民众施行仁政、善政,关心、保障和改善他们的生活,这就是所谓“保民”吧。

在周人看来,殷纣王可谓无德、失德的典型。武王伐纣时对各路诸侯说:“今殷王纣乃用其妇人之言,自绝于天,毁坏其三正,离逷其王父母弟,乃断弃其先祖之乐,乃为淫声,用变乱正声,怡说妇人。故今予发维共行天罚。”

(《尚书·泰誓》)意思就是说,如今殷王纣竟听任妇人之言,以致自绝于天,毁坏天、地、人的正道,疏远他的亲族弟兄,又抛弃了他祖先传下的乐曲,竟谱制淫荡之声,扰乱雅正的,去讨女人的欢心。《尚书·诏告》也指责他“不敬厥德”。什么是“不敬厥德”?就是骄奢淫逸,横征暴敛;残害忠良,信用奸佞;刑法无度,管理混乱。

与殷纣王相反,周朝的奠基者周文王则是有德的典型。周公认为周人之所以能够受天命,就是因为文王有美好的品德。在《尚书‧无逸》中,他如此赞美文王的美德道:“文王卑服, 即康功田功,徽柔懿恭,怀抱小民,惠鲜鳏寡,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用咸和万民。文王不敢盘于游田,以庶邦惟正之供。”

意思是说,文王有条不紊的成就了安定人民和开垦土地的事业。善仁谦恭,安抚庶民,施德孤寡。从早晨到中午,以至于太阳偏西,没有工夫吃饭,全用于和谐万民。文王不敢逗留于游猎,恭恭敬敬操劳政事。

周公还以文王为榜样告诫成王,继承王位后,不能放纵自己,不能过分的贪图欢乐,贪图安逸,贪图游玩,贪图游猎。不要像纣王那样废于迷乱,喝酒没有节制。要为万民的事尽心尽力!

行文至此,我想我们可以对上古三代的天命观做一个小结了。

尽管历经夏商周三代,古人的天命观一直都在变化,可以说形成了各自的特点,但无论是考诸祭天以表达人们对于上天哺育、滋润万物的感恩之情,还是祈求皇天上帝保佑华夏子民,或是封禅向天地报告重整乾坤的伟大功业,同时表示接受天命而治理人世,或是在决定大事之前占卜以定吉凶祸福,也无论是考诸《尚书》里关于“天命”的大量论述,还是甲骨卜辞中对“帝”的威能的强调,或是彝器铭文中对“受命于天”的反复肯定,其中都贯穿着一个共同的立场,由此可以看出在上古三代先民的眼里,天是什么,天与人的关系是怎样的,人应该如何对待天,做人应该怎么做,特别是做君王应该怎么做,君王之道究竟又是什么——

就具体内容而言,这种共同立场又包含了以下几点:

1. 天、神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

2. 他不但哺育、滋润着万物,而且主宰决定了人间的一切,无论是自然界的风雨雷电、水涝旱灾,农作物的生产和收成,还是王朝的兴盛衰败、人的富贵贫贱、吉凶祸福,无一不取决于冥冥之中上天和神的安排;

3. 所以人要感恩、敬畏和祈求天神,服从天意和天命的安排,能做到这一点,就能得到上天的护佑,反之,则会受到上天的惩罚。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古人把他们对于天人关系的这种认识称为天命观或天命思想呢?我理解,这是因为在他们看来,天命乃是天人关系的核心,他们对于天人关系的思考和探究都是围绕着这个核心展开的。

那么天命究竟又是什么呢?所谓天命其实并非天自身的命,天本身无所谓命,天命乃是天降于造物之命。具体而言,它主要是指上天赋予君王的教化百姓治理国家的大命,也可以说是使命。也正因为如此,天人关系在上古三代先民眼里主要体现为上天与君王、天命与王权的关系。在这个意义上,上古三代的天命观本质上其实就是为君之道,探讨的核心议题不外乎君王如何获得天命和保住天命,怎样修德养性,怎样跟百姓相处,怎样治理国政,等等。

上古三代,尽管出了夏桀、商纣这样逆天行道、为所欲为的暴君,但大多数君王都还是敬天信神的,他们对待上天恭恭敬敬,对待百姓小心翼翼。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们头脑里都装着天命观。反观共产党当权后的中国,这一切全都被颠倒了过来。

共产党作为无神论、唯物论和进化论的忠实信徒,不但不相信上天、神灵、天命、天意,而且还把他们作为“封建迷信”统统打倒,彻底摧毁。在这个基础上,共产党又狂妄地把自己当成了上天,看做了神灵,视为了天命,肆无忌惮地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斗得神州大地血流成河噩运不断。

中华民族要想彻底告别这段历史,真正实现民族的复兴,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在解体中共的同时,以虔诚的心态回归古人的天命观以及以它为代表的整个传统文化。

“恪谨天命”,中华民族才会有未来!

来源:明慧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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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泼粪之辱 解宿世怨缘

文:曾慧 来源:

此文讲徐受天忍辱负重逃过劫难的故事,如果不忍耐,那恩怨何时了,此生玉石俱焚。

清代徐受天是苏州人,一次他在街上行走的时候被一个挑粪的人撞着,还泼了他一身脏粪。徐受天本想发火,让他赔偿衣服和鞋子,但又想到挑粪的人一定家境,生活困难,没赔偿。于是,徐受天忍受着身上的,悄悄转身欲离开。没想到,挑粪人反赖徐把他粪桶撞翻,冲他出拳打骂。徐受天急忙,挑粪人追出一里多远,连围观的人都为徐受天鸣不平。

徐受天臭烘烘的回到家,妻儿也为他鸣不平,还抱怨这不祥的兆头。他的心情也糟透了。半夜时,徐受天突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他想:三更半夜,谁这么急着敲门呢?

于是,赶紧披衣,起床开门。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白天遇到的挑粪人!

徐受天看他气色阴沉,不禁说道:“你白天撞了我,弄我一身脏,我没叫你赔。你追打我,我可怜你,一再忍让。你深更半夜还跑我家门口来找麻烦?”

挑粪人说:“我与你有仇,这世选好时机来,因你白天忍让,我的仇消除了。因我寿命到此,所以今天死了。我家里很穷,没钱埋我,如果你能帮我入土为安,那我们的仇怨就完全化解了。如果您还能帮我的妻儿,我会报答您。”挑粪人说完,痛哭起来。原来,挑粪人白天追打徐受天后就死去了。

徐受天很害怕,但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挑粪人就把姓名和住的地方告诉了他后,哀嚎离去。第二天,他按地址找到挑粪人的家。发现挑粪人果然已死,徐受天于是埋葬了他,并给他儿子一些钱,让他做养活他母亲。

徐受天后来对身边的人说:“我如果因受到羞辱与打骂,忍不了一时之气,和他争吵并动手,盛怒下打那个挑粪人,事情就麻烦了。他定好找我报前世的仇在那时死去,我一还手就变成我他了。他死在我手上,我肯定被报官尝命,那我可能就死定了或已在刑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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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8月7日星期三

日本千年旅馆长寿秘密:积德不积钱

文/刘晓


法师的外观 (Namazu-tron/Wikimedia Commons)

在日本北陆地区中部的石川县温泉区中,坐落着一家古老的旅馆:法师旅馆。说其古老,是因为旅馆创建于公元718年,距今已经有1301年的历史。1996年,它被世界纪录认定为全球最古老的旅馆,直到2011年才被建于公元705年的日本西山温泉庆云馆挤了下来。那么,法师旅馆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法师旅馆的来历

从法师旅馆的名字不难猜出,开办旅馆的鼻祖应与一位修行的法师有关。事实也的确如此。日本奈良时代,有一位得道高僧泰澄(682—767年),非常受人敬仰,影响力也很大,他一生最大的成就是修建了120多座庙宇。

一天,前往灵峰白山,查看是否有修建寺庙的可能。在向导笹切源五郎的帮助下,法师来到了白山山顶。不过,法师发现,这座山过于偏僻,即便建成了庙宇,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人来礼佛上香。

在归途时,泰澄大师无意间发现了密林深处的药泉粟津温泉,进去洗了个澡,顿时感觉身上的倦意一扫而空。他马上想到可以让具有治愈功能的温泉造福更多的人,于是决定在泉边开设一家旅店,这就是法师旅馆。

另据英国Easy Woyage网站的文章,说泰澄大师是得到了神谕才开办旅馆的,正如中国当年的乐尊和尚开凿敦煌莫高窟受到来自神的启示一样。有一天晚上,泰澄大师梦见一位大神告诉他:“距此白山山麓五六里,有一粟津村庄。药师如来慈悲,村内有一口灵验的温泉。劳你动身前去,与村民一同挖掘这尚不为人知的温泉,并在日后永久守护这一方村民。”

梦醒后,泰澄大师就率领村民开挖灵泉,并让自己的弟子、笹切源五郎的二儿子雅亮法师建造了一座旅馆,并负责管理。雅亮又传给养子善五郎管理,之后管理者均由长子继承,代代袭名“法师善五郎”。若没有儿子,只有入赘法师家族的女婿才能成为继承人。

自旅馆建成后,“一濯则形容端正、两濯则万病悉除”的药泉吸引了远近不少人前来,而一代又一代的法师也继承了先辈弘扬佛法的精神。

旅馆深受王族喜爱

走入法师旅馆,一进玄关,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法寿长”的劲笔匾额,而屋顶则是深茶色壮实木材直横交错的梁柱,即是公元1883年搭建的国宝级建筑“玄关栋”,其茶室温馨典雅,优雅的庭园则以松树、石桥、池塘点缀,其中就有王族们亲手种植的高大千本杉和松树。

旅馆内有4座建筑,分别以春夏秋冬命名,一共有100间客房、两个室内和两个室外同性温泉浴池,提供浴衣、茶道和当地旅游服务。

法师旅馆的墙壁为朱色和浅绿色。据说在封建时代,这两种色彩只有贵族才能使用,例如著名的贵族城堡金泽城和兼六园的成巽阁内壁,便可看到这两种颜色。因为法师旅馆曾经备受第三代加贺藩主的青睐,并经常光顾,才被特别允许使用。

长寿秘密:积德不积钱

走过1301年的法师旅馆,今日的法师善五郎已是第46代,他的妻子千鹤子负责具体的经营。而法师旅馆之所以如此长寿,除了远避深山,远离战争、瘟疫等自然灾害外,最为重要的秘密是其店规:积德不积钱。

善五郎告诉美国《大西洋月刊》,法师家族的所有人都不能随心所欲地生活,只能把他们所有的时间贡献给客人。“从我降生后的第一次啼哭开始,所有人就告诉我,我会接手这家酒店。我爱这些可以玩捉迷藏的房间。”

在接受英国BBC记者采访时,善五郎说:“我经常要求员工,把庭园整理好、温泉照顾好、食材调理好”,“法师是被托付来保管物品的,必须珍惜善用。一定要以更好的模样归还。”

法师善五郎还告诉员工:做事和心态都要模仿的温泉,“永远对别人有所帮助”,而且“饮水思源,切记温泉环保”。比如别家温泉旅馆急功近利,当察觉温泉稍有枯竭,就用帮浦抽地下100公尺深的温泉水,“但是,法师只抽地下10公尺,这就够了。”

毕业于庆应大学法律系的善五郎还是日本和歌的爱好者和书写者,和歌是日本一种独特的诗歌体裁,而他的和歌都是为下榻旅店的客人所写。

2013年,善五郎的长子意外去世,从此为了遵守对儿子的承诺,他每天清晨6点45分,在茶室为住宿客人,举行一小时的晨间讲话,讲解当地的文化、历史和佛教,让客人在体验大自然之美的同时,也能享受人文知性之美。

法师秉承的敬天爱人的传统,正是“积德不积钱”店规的具体呈现,而这不仅守住了温泉、守护了历史,也留住了客人的心。

中国古语有云:“道德传家,十代以上,耕读传家次之,诗书传家又次之,富贵传家,不过三代。”纵观中国历史,“道德传家”者,以孔子世家最具有代表性和最富盛名,现在已经传到了第75代,而承传千年的也是“道德传家”的又一注脚。

来源:新生网  更新:2019年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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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不敬心书写佛经的后果

从前在时代,有位叫藤原敏行的左近少将,他擅长和歌写作(的一种诗歌),因为隋唐时代,中国的书法传到日本,日本人非常崇拜东土大唐文化,学习汉字书法成为时尚,形成书道。藤原敏行也是喜好书道。

佛教文化由中国传入日本后,日本很多人开始研习佛法,书写佛经。敏行对佛家经典也很感兴趣,他的一些朋友都来委托他书写佛经,他抄写了大约二百部佛经(约两卷)。

怠心写经被传唤

有一天,敏行突然去世了,可是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好象还活着。一些面目可憎的冥使突然闯进来,将他五花大绑,强行带走了他。他心里有点不平衡,心想:“即使是奉天皇御旨来抓我的话,我这种身份的人,被这种无理的方式对待,也太不近情理了。”

于是,敏行问道:“我究竟犯了什么错,受到如此对待?”冥使回答:“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奉命‘一定要将此人抓来’,所以我们才带你走。不过,你书写过佛经吗?”敏行答道:“写过。”冥使又问:“你写过多少?”敏行说:“受朋友之托,写过两卷。”冥使说:“正是因为此事,才传唤你到冥府。”

随后,几个人一言不发向前赶路。这时,大约两百个令人恐怖的士兵们披甲戴盔,两眼闪着雷电般的光芒,口若火焰般鲜红,象鬼一样的骑着马过来了。敏行见此阵仗,心惊胆颤,快要吓晕倒了。士兵们看到敏行,走到了他的前面。

敏行见状问冥使:“这些士兵是什么人?”冥使答道:“你不知道吗?这些正是托你写经的人们,本来期望凭借你书写佛经的,他们本可以转生到一个好的世界,或者天人或者再投胎为人。可是你书写佛经的时候,从不精进,不忌肉食,七情六欲、胡思乱想,甚至满脑子淫邪的念头。致使他们未能获得功德,而转生为暴戾之身。他们憎恨你,所以告到冥府,要求把你抓来报仇。本来是不应召你入冥界的。”

敏行听罢这番话,身体感到碎裂般的痛苦,五脏俱焚,他问道:“那我将如何被处置?”冥使道:“你净问些愚蠢的问题。他们会用剑将你切成二百份,每人一份,每一份中都有你的心脏,你会痛苦不堪的。”敏行听罢,感到无法承受般的痛苦,他悲伤地问:“怎么才能解脱呢?”冥使答道:“我不知道,我无法帮助你。”

敏行不由自主地迈着脚步,恍惚中来到一条河边,看见河水象墨水一样的漆黑,敏行心里觉得这河水真是奇怪,就问冥使:“为什么这条河的水这么黑?”冥使回答:“这都是你抄写佛经用过的墨水,变成河水在流。”

敏行又问:“那为什么河水腐臭污黑?”冥使答道:“以清净之心书写的经文都被天宫收纳,像你那样以污浊怠秽之意念书写的经被弃之荒野,墨水被雨水冲掉汇集成这样的河流。”敏行听了更加惊愕了。

敏行哭着对冥使说:“那么如何才能得救呢?无论如何请帮帮我。”冥使说:“看你现在的样子实在可怜,但你罪业深重,我无能为力。”这时有人过来催促,很快,他们来到一个大门前。那里很多人被绑着四肢,也有很多人脚戴着枷锁,从各个地方来,挤得都没有地方站了。

发愿悔过返人间

先前的二百个士兵仇恨地看着敏行,恨不得把他立刻粉粹。敏行更加恐慌和不知所措,他再次问冥使:“真的没有什么好方法了吗?”冥使说:“你只能是立誓要写四卷经书,看看如何。”敏行就在进大门前,心中暗自发誓,今后要继续完成书写四卷经书,忏悔过错。随后,他被带到上。

殿中走出来一个冥官,问:“此人是敏行吗?”冥使答道:“是他。”冥官责怪冥使这么晚才将人带来。接着冥官问敏行:“敏行,你好好听着,本官问你,你修成何种功德?”敏行答道:“没有什么功德,只是曾受人之托写过两百部的佛经。”冥官又说:“你的阳寿本未尽,但因你以污秽之身心书写佛经而被传唤到这里,现将你交给那些告发你的人,按照他们的意愿来处置你。”

敏行惊恐万状,说:“我发誓要写四卷佛经,如今才写了两卷,愿望还没实现就传唤我来,我无法赎罪。”冥官说:“竟有此事,拿账簿过来勘察。”巨大的账簿立刻被送来,敏行趁冥官来回翻阅的时候,瞥见自己所造下的罪孽一事不差的记载在册,没有功德。而在敏行进门前发愿的抄写四部佛经被记录在最后面。

冥官看了后说:“如是这样,这次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回去实现你的愿望,但你必须真正做到才行。”冥官做出裁决后,二百个士兵顿时不见了踪影。冥官再次强调:“回到人间后,一定要兑现誓愿!”敏行被放回。

知错未改终悔恨

这边,敏行。妻子正在悲伤的哭泣。敏行感觉好像是从睡梦中醒来,但梦中的一切,他想:“这回我要努力以清净之心来书写佛经。”

敏行的身体逐渐恢复,他准备好了写经的纸笔砚墨,并让人专门在纸上清晰地划好网格,打算着手写经了。可是时间一长,敏行又控制不住自己,心猿意马,写着写着突然跑出去,寻找歌姬。渐渐的,他将冥府里的那些事忘得一干二净,很快大限到了,敏行还是离世而去。

敏行离世后一年多,歌人纪友则(《古今和歌集》撰者),在梦中梦到敏行,体型容貌十分怪异恐怖,敏行说:“我因立誓誊写四卷经文而暂时延命回到人间,但是由于意志薄弱,怠秽之心未减,不能完成誓愿而受惩罚死去,现在承受着无与伦比的痛苦。”

敏行又说:“你若同情我,就将写经的纸料找出,委托三井寺的,请他书写四卷经供养。”说着,敏行放声大哭。纪友则从梦中惊醒,浑身出汗,天刚蒙蒙亮,他找出纸料立即出发去三井寺去拜访僧人。

三井寺的僧人一见纪友则便说:“啊!我正打算遣人前往贵府询问一些事情,没想到您却亲自到访,这真是太好了。”纪友则没有立刻提自己的梦,问道:“有什么事情吗?”僧人对纪友则答道:“我昨夜梦到已故朝臣敏行,他说:‘我应以恭敬之心书写完四卷经书,可是由于自己的怠惰而受惩死去,为此罪我正承受万般痛苦。’敏行还说您那里有纸料,请求拿着纸料让我书写经书用于给他供养,减轻他的罪责。敏行说具体事情询问您。说完,敏行放声大哭。”

纪友则听完这番话,遂将自己的梦详细述说一遍,说完,二人相对落泪。接着,纪友则将纸料交给僧人,并叮嘱僧人,纸料也是依梦所言找出的。僧人接过纸料,以非常虔恭之心亲笔书写佛经。

后来,敏行又同时出现在二人梦中,说:“感谢二位,我凭借此功德已从不堪的痛苦中稍稍解脱。”看上去他心情很好,面容也不同于以前,露出喜悦的神情。

转自明慧网,事据:
日本:《宇治拾遗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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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仙药竟不自知 终醒悟离家寻道

文:心缘 来源:

有一教坊的乐人,有个十多岁的儿子,总是生病,长得又黄又瘦。

一天,乐人的儿子在路上偶然碰见一个,这位道士对他说:“你的病属于食症,我能给你治。”随即从袖筒里拿出几颗药丸,让他吞下去。然后,又看了看袖筒里说:“嘻嘻,拿错了。我给你吃的是用来辟谷的药,从现在起,你不用再,你的病也会痊愈。你如果想吃饭,就吃点。我以后再给你送治食症的药。”说完就走了。

乐人的儿子回家后一两个月后,病就痊愈了。然而他的为他不吃饭而担忧,就逼着他吃木耳,于是他又吃起饭来。过了一段时间,他突然悔悟:“我明明吃了仙药还不自知。道士答应给我再送药来,还能再见到他吗?”想到这里,他向父母表白,要去访遍名山,找到那位道士。他的母亲不同意他这样做,其父允许他这样做,说:“如果你的病治不好,现在也死了。既然你的志向如此坚定,或许是缘分吧!”于是,就让儿子了。(出自《稽神录》)

修炼人最重要的就是悟性,孩子的父亲非常理智,才会支持孩子寻道。孩子心性也是非常高,只是不知道最终是否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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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杀无辜者必有恶报

文:心空 来源:

正见网刊登了一篇出自《还冤记》的文章:宋朝元嘉年间,丹阳人陶继之任秣陵时,有人在夜间抢劫掠夺,被县令抓获。是太乐伎引路抓到的。当天夜里,太乐伎和同伴们去别人家住宿也被抓去了。陶继之没有认真审理,给他判了个不真实的罪状,上报了朝廷。尽管太乐伎所住宿的房主和宾客们都证明太乐伎没有参加。后来陶县令也知道自己冤枉了太乐伎,上报材料不真实。但是上报的文书已经发走了,他不想自找麻烦,就将错就错了,太乐伎和抢劫者都判在郡门斩首。太乐伎将要被处死那天说:“我们虽是贫贱的下等人,但是少年时心里就羡慕善良的人,从来没作过坏事。陶县令已经全都知道了。现在我们冤枉也。如果有鬼我一定要到天府去告状。”然后弹着琵琶,唱了几首歌被处死了。大家都知道他太冤枉,没有不掉眼泪的。

经过一个多月,陶县令就梦到太乐伎来到他的桌案前说:“过去我们冤枉被杀,现在我告到天帝那里,所以今天来杀你。”说完便跳到陶继之的嘴里,然后就落到肚子里,陶继之立刻吓醒了。不一会倒在地上,象得了疯癫病一样,很长时间才苏醒,不一定什么时候发病,四天就死了。他死以后家里变穷了,两个儿子也死得早,还剩下个孙子,穷得在路边受冻。

冤杀无辜者必有恶报,不是这种形式,就是那种形式。担任县令的丹阳人陶继之冤杀无辜,恶报自身以及后世儿孙。

人世间是个迷的社会,人也不能为所欲为,是由善恶必报的天理制约着。它的表现形式人用肉眼看不到,但可以通过人间积德行善,作恶造业的形式感受的到。

《后汉书卷四十三.朱乐何列传第三十三》记载了这么一个故事:西汉有个叫“何少卿”的人,精通法律,在汝阴县担任狱吏,救活数千人。后来担任丹阳都尉,狱里无蒙冤的囚犯。西时,何少卿担任廷尉的职务。他与张汤是同时代的人。张汤严酷,但何少卿务求仁恕,数次与张汤力争,虽然不能每次都能争取成功,然而何少卿救活的人数以千计。

征和三年(公元前90年)阴历三月,天阴,下大雨。何少卿在家午睡,中午梦到贵客车马满门。睡醒后,告诉妻子。话还没说完,门外有八十多岁的白发老妇人,恳求避雨。雨很大,老妇人的衣鞋却滴水不沾,很干净。雨停了,何少卿送老妇人到门口。老妇人对何少卿说:“您有阴德,今天送给您‘’,来使您多子多孙。”

于是,从怀中掏出护身符,形状如同竹简,长九寸,共有九百九十枚护身符,传授给何少卿,告诉他子孙佩戴这些护身符就会昌盛。何少卿这年五十八岁,已有六个儿子,五十八岁后又生了三个儿子。从此,世代都是名门望族。

何少卿的善心得到了善报。他不但多子多孙,后代当官的很多,被记载到正史《后汉书》中,名垂青史。

活人性命,是行大善积大德的大善举,不仅福报自身,还荫及子孙后代。这样的故事在传统文化典籍里数不胜数。如宋代学者一生,古语讲“富不过三代”,但是范仲淹家族富到了八代,今天还有范仲淹的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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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故事:明成祖与天象相应

文:德惠 来源:

中国古人相信,人间大的事件、变动,往往都会在天象上反映出来。今天就说一下与天象相应的两则故事。

是位建立了伟大功勋的帝王,当年他为了自保不得不发动靖难之变,最后取得了皇位。一些忠于建文帝的人依旧不死心,建文帝的御使大夫景清就是其中之一。他伪装投降,预备在上朝时行刺明成祖。据《明史》记载,在他决定行刺之前,就有观察天象的官员上奏道“异星赤色犯帝座,甚急”。明成祖听后怀疑有可能与景清有关,因此早有提防。上朝时,只有景清一人穿绯色衣服,明成祖悟到“异星赤色”就是指景清,下令搜身,果然发现其腰藏利刃。见图谋败露,他坦然承认要为故主建文帝报仇,于是被处死。

明成祖登基后,为了清除盘踞在草原上的前朝势力,先后五次御驾亲征。据《大明太宗文实录》记载,永乐二十二年(公元1424年),明成祖从北京出发,发起了第五次亲征,七月十八日,在班师途中,明成祖因病驾崩于榆木川(今多伦西北)。当晚天上出现大流星“夜有星,如碗大,赤色大光”,“尾迹炸散,众星摇动”。

这两则记载都出自可靠性极高的官方正史中,可见明成祖的确是与天象相应的真命天子。往更大了讲,说明了过程是被神安排的,整个宇宙包括星体及其运行轨迹也都是被神造就、安排出来的,所以历史大事才会与星象变化相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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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8月6日星期二

《汉武帝内传》

作者:班固 东汉

旧本题汉班固撰。《隋志》着录二卷,不注撰人,《宋志》亦注曰不知作者,此本题曰班固,不知何据。殆后人因《汉武故事》伪题班固,遂并此书归之欤?《汉书·传赞》,称好事者取奇言怪语附着之朔。此书乃载朔乘龙上升,与传赞自相子盾,其不出于固,灼然无疑。其文排偶华丽,与王嘉《拾遗记》、陶宏景《真诰体格》相同。考徐陵《玉台新咏序》有灵飞六甲高擅玉函之句,实用此传六甲灵飞十二事封以白玉函语,则其伪在齐、梁以前。又考郭璞《游仙诗》,有汉武非仙才句,与传中王母所云殆恐非仙才语相合。葛洪《神仙传》所载孔元方告冯遇语,与传中称受之者四十年传一人,无其人,八十年可顿授二人非其人,谓之泄天道,得其人不传是谓蔽天宝云云相合。张华《博物志》载汉武帝好道,西王母七月七日漏七刻乘紫云车来云云,与此传亦合。今本《博物志》虽真伪相参,不足为证。而李善注《文选·洛神赋》巳引《博物志》此语,足信为张华之旧文,其殆魏、晋间文士所为乎?陆德明《庄子释文》注大宗师篇西王母,亦引《汉武内传》云,西王母与上元夫人降帝,美容貌,神仙人也。事与今本所载同,而文句迥异。或德明隐括其词欤?钱曾《读书敏求记》曰:《汉武内传》一卷,孱守居士空居阁校本。(案:孱守居士,常熟冯野之别号也。)《广记》删去元灵二曲及十二事篇目,又脱朱鸟窗一段,对过始知此本为完书。案李商隐诗曰:玉桃偷得怜方朔,金屋修成贮阿娇。又曰:如何汉殿穿针夜,又向窗前觑阿环。皆用朱鸟窗事,知古本当有此一段,李善注《文选·郭璞游仙诗》,引《汉武内传》西王母侍女歌曰:遂乘万龙輴,驰骋眄九野二句,正元灵曲中语。知古本当有此二曲,钱曾所云良是。今检此本,亦无元灵二曲及朱鸟窗一段,而有十二事之篇目,与曾所说又不同。又《玉海》引《中兴书目》曰:《汉武帝内传》二卷,载西王母事。后有淮南王公孙卿、稷邱君八事,乃唐终南元都道士游岩所附,今亦无此八事。盖明人删窜之本,非完书矣。

孝武[1]景帝子也。未生之时,景帝梦一赤彘从云中下,直入崇芳阁。景帝觉而坐阁下,果有赤龙如雾,来蔽户牖。宫内嫔御,望阁上有丹霞蓊蔚而起,霞灭,见赤龙盘回栋间。景帝召占者姚翁以问之。翁曰:“吉祥也。此阁必生命世之人,攘夷狄而获嘉瑞,为刘宗盛主也。然亦大妖。”景帝使王夫人移居崇芳阁,欲以顺姚翁之言也。乃改崇芳阁为猗兰殿。旬馀,景帝梦神女捧日以授王夫人,夫人吞之,十四月而生武帝。景帝曰:“吾梦赤气化为赤龙,占者以为吉,可名之吉。”至三岁,景帝抱于膝上,抚念之,知其心藏洞彻。试问:“儿乐为天子否?”对曰:“由天不由儿。愿每日居宫垣,在陛下前戏弄,亦不敢逸豫,以失子道。”景帝闻而愕然,加敬而训之。他日,复抱置几前,试问:“儿悦习何书?为朕言之。”乃诵伏羲以来群圣所录阴阳诊候,及龙图龟策数万言,无一字遗落。至七岁,圣彻过人,景帝令改名彻。

及即位,[2]之术,[3]常祭名山大泽,[4]以求神仙。元封元年正月[5]甲子,祭[6]嵩山,起神[7]宫。帝斋七日,祠讫乃还。至四月戊辰,帝夜闲居承华殿,东方朔、董仲舒侍。[8]忽见一女子,著青衣,美丽非常。帝愕然问之,女对曰:“我墉宫王子登也,向为王母所使,从昆山来。”[9]语帝曰:“闻子轻四海之禄,[10]寻道求生,降帝王之位,而屡祷山岳。勤哉!有似可教者也。从今百日清斋,不闲人事,[11]至七月七日,王母暂来也。”帝下席,跪诺。言讫,玉[12]女忽然不知所在。帝问东方朔:“此何人?”朔曰:“是西王母紫兰室[13]玉女,常传使命,往来扶桑,出入灵州,交关常阳,传言玄都。阿母昔以出配北烛仙人,近又召还,使领命禄,真灵官也。”

帝于是登延灵之台,盛斋存道,其四方之事,权委于冢宰焉。至七月七日,乃修除宫掖之内,设座殿上,[14]以紫罗荐地,燔百和之香,张云锦之帐,[15]然九光之灯,设[16]玉门之枣,酌[17]蒲萄之酒,[18]躬监肴物,[19]为天官之馔。帝乃盛服立于陛[20]下,敕端门之内,不得妄有[21]窥者。内外寂谧。[22]以俟[23]云驾。

至二唱之后,[24]忽天[25]西南如白云起,郁然直来,径[26]趋宫庭间。须臾转近,闻[27]云中有箫鼓之声,人马之响。复半食顷,王母至也。县投殿前,有似鸟集。或驾龙虎,或乘[28]狮子,或御白虎,[29]或骑白麟,[30]或控白鹤,或乘轩[31]车,或乘天马,[32]群仙数万,[33]光耀庭宇。既至,从官不复知[34]所在。唯见王母乘紫云之辇,驾九色斑龙,别有五十天仙,侧近鵉舆,皆身长一丈,[35]同执彩毛之节,佩[36]金刚灵玺,戴天真之冠,[37]咸住殿前。[38]王母唯扶二侍女上殿,年可十六七,服青绫之褂,[39]容眸流眄,[40]神姿清发,真美人也。王母上殿,东向坐,著黄锦[41]袷襡,[42]文采鲜明,光仪淑穆。带灵飞大绶,腰[43]分头[44]之剑。头上大华结,[45]戴太真晨婴之冠,履元琼凤文之舄。[46]视之可年卅许,修短得中,天姿掩蔼,容[47]颜绝世,真灵人也。下车登床,帝拜跪,[48]问寒温[49]毕,立如也。[50]

因呼帝共坐,帝南面,向王母。母自设膳,膳精非常。[51]丰珍之肴,[52]芳华百果,[53]紫芝萎蕤,[54]纷若填樏。[55]清香之酒,非地上所有,香[56]气殊绝,帝不能名也。又命侍女[57]索桃,[58]须臾,以鎜[59][60]桃七枚,[61]大如鸭子,[62]形圆,[63]色青,以呈王母。母以四枚与帝,自食三桃。桃之甘美,口有盈味。帝食辄录核。[64]母曰:“何谓?”[65]帝曰:“欲种之耳。”母曰:“此桃三千岁[66]一生实耳,中夏地薄,种之不生如何!”帝乃止。于坐上酒觞数过,[67]王母乃命侍女王子登弹八琅之璈,又命侍女董双成吹云和之笙,又命侍女石公子击昆庭之钟,又命侍女许飞琼鼓震灵[68]之簧,侍女阮凌华拊五灵之石,[69]侍女范成君击洞庭[70]之磬,侍女段安香作九天之钧。于是众声澈朗,灵音骇空。又命侍女安法婴歌元灵之曲。其词曰:“大象虽寥廓,我把天地户。披云沉灵舆,倏忽适下土。空洞成元音,至灵不容冶。太真嘘中唱,始知风尘苦。颐神三田中,纳精六阙下。遂乘万龙輴,[71]驰骋眄九野。”

二曲曰:“元圃遏北台,五城焕嵯峨。启彼无涯津,泛此织女河。仰上升绛庭,下游月窟阿。顾眄八落外,指招九云遐。忽已不觉芳,岂寤少与多。抚璈命众女,咏发感中和。妙畅自然乐,为此玄云歌。[72]韶尽至韵存,真音辞无邪。”

歌毕,帝乃下地叩头,自陈曰:“彻[73]受质不才,沉沦流俗,承禅先业,遂羁世累。政事多阙,兆民不和,风雨失节,五谷无实。德泽不建,寇盗四海。黔首劳毙,户口减半。当非其主,积罪邱山。然少好道,仰慕灵仙,未能弃禄委荣,栖迹山林,思绝尘饵,罔知攸向。且舍世寻真,钻启无师。岁月见及,恒虑奄忽。不图天颜顿集,今日下臣有幸得瞻上圣,是臣宿命合得度世。愿垂哀怜,赐诸不悟,得以奉承切己之教。”

王母曰:“女[74]能贱荣乐卑,耽虚味道,自复佳耳。然女情恣体欲,淫乱过甚,杀伐非法,奢侈其性。恣则裂身之车,淫为破年之斧,杀则响对,奢则心烂,欲则神陨,聚秽命断。以子蕞[75]尔之身,而宅灭形之残,盈尺之材,攻以百仞之害,欲此[76]解脱三尸,全身永久,难可得也。有似无翅之莺,愿鼓翼天池。朝生之虫,而乐春秋者哉!若能荡此众乱,拨秽易韵,保神炁于绛府,闭淫宫而开悟,静奢侈于寂室,爱众生而不危。守兹道戒,思乎灵味,务施惠和,练惜精气,弃却浮丽,令百竞速游。女行若斯之事,将岂无仿佛也。如其不尔,无为抱石而济长津矣。”帝跪受圣戒:“请事斯语。之要,既闻之矣。然体非玉石,而无主于恒。炁非四时,而常生于内,政当承御出入,呼吸中适,和液得循,形神靡错,炁既随宜,则魂魄不滞。若使理合其分,炁甄[77]其适,则形可不枯,宅可不废。昔受道书,具以施业之矣。遂不获真验,未为巨益,使精神疲于往来,津液劳于出入,岁减其始,月亏其昔,形亦渐凋,神亦废落。是彻不得所奉于口诀,开暗塞于明堂尔。不审服御可以永久者,吐纳可以延年者,乞赐长生之术,暂悟于行尸之身。若蒙圣诰于即日,臣伏听丽天之教矣。”王母曰:“昔先师元始天王时,及闲居登于藂霄之台。侍者天皇扶桑大帝君,及九真诸王,十分众神仙官。爰延弟子丹房之内,说元微之言。因问我:何为而欲索长存矣?吾因避席叩头,请问长生之术。天王登见,遗以要言,辞深旨幽,实天人之元覌,上帝之奇秘,女今日愿闻之乎?”帝跪曰:“彻小丑贱生,枯骨之馀,敢以不肖之躯而慕龙凤之年!欲以朝花之质,希晦朔之期。虽乐远流,莫知以济,涂路坚寒,所要无寄。常恐一旦死于钻仰之难,取笑于世俗之夫。岂图今日遭遇光会,一睹圣姿,而精神飞扬,恍惚大梦。如以涉世千年救护死归之日,乞愿垂哀,诰赐彻元元。”

王母曰:“将告女要言。我曾闻天王曰:夫欲长生者,宜先取诸身,但坚守三一,保尔旅族。金瑛夹草,广山黄本,昌城玉蕊,夜山火玉,逮及凤林鸣酢,[78]西瑶琼酒,中华紫蜜,北陵绿阜,太上之药。风实云子,玉津金浆,月精万寿,碧海琅菜,蓬莱文丑,浊河七荣,动山高柳。北采玄都之绮华,仰漱云山之朱蜜。夜河天骨,昆吾漆沫,空洞灵瓜,四劫一实。宜陵麟胆,炎山夜日。东掇扶桑之丹椹,俯采长河之文藻。素虬童子,九色凤脑,太真虹■,[79]天汉巨草。南宫火碧,西乡扶老。三梁龙华,生子大道。有得食之,后天而老。此太上之所服,非中仙之所保。其次药有八光太和,斑龙黑胎,文虎白沫,出于西邱。七元飞节,九孔连珠,云浆玉酒,元圃琼腴,钟山白胶,王屋青敷,阆风石髓,黑阿珊瑚。蒙山白凤之肺,灵邱苍鵉之血。东英朱菜,九节交结,太微嘉禾,琼华脑实,流渊鲸眼,赤河绛璧。北汲太元之酪,中握二仪之脉。云渎藂艾,昆邱神雀,广夜芝草,流渊青狄,真陵雷精,元都平盖。左食神元,右阆玄濑。上屈兰圆之金精,下摘圆邱之紫柰。鵉水灵垥,八陔赤薤,万载一生,流光九队。有得食之,后天而逝。此天帝之所服,非[80]下仙之所逮。其次药有九丹金液,紫华红英,太清九转,五云之浆,元霜绛云,腾跃三黄。东瀛白香,炎洲飞生。八石十芝,威僖九光。西流石胆,东沧青钱。高邱馀粮,精石琼田。太虚还丹,盛次金兰,长光绿草,云童飞千。子得服之,白日升天。此飞仙之所服,地仙之所见也。其下药有松柏之膏,山姜沉精,菊草泽泻,枸杞茯苓,菖蒲门冬,巨胜黄菁,云飞赤版,桃胶朱英,椒麻续断,萎蕤黄连。如此下药,略举其端。草类繁多,名有数千。子得服之,可以延年。虽不长享无期,上升青天,亦能身生光泽,还发童颜,役使群鬼,得为地仙。要且录此,有阶渐寻远胜也。是以天官远妙,灵药别品,灵无奇挺,真仙有域。今不可谓呼吸六气,安在一身。灌溉三官,近出阿庭,浅薄其术,弃而不为,其大戆者也!夫呼吸御精,保明神炁,足以精不脱则永久,炁常存则不死,既得其和,其寿不已。又复不用药物之烦费,营索之劬劳者也。百姓日用,故上品谓之自然者矣。但不得游乎十天,飞我八外,自得纵身于四域之内,亦驻策众灵焉。夫始欲修之,[81][82]营其气,太上[83]真经所谓行益易之道,益者,益精;易者,易形。能益能易,名上仙籍;不益不易,不离死厄。行益易者,谓常思灵宝也。灵者,神也;宝者,精也。子但爱精握固,闭气吞液,气化[84]血,血化精,精化液,[85]液化骨,行之不倦,神精充溢。为之一年易气,二年易血,三年易脉,[86]四年易脉,[87]五年易髓,六年易筋,七年易骨,[88]八年易发,九年易形。形易则変化,[89]変化则道成,道成则位为仙。人吐纳六气,口中甘香,欲食灵芝,存得其味,微息挹吞,从心所适。气者,水也,无所不成,至柔之物,通致神精矣。此元始天王[90]丹房之中所说微言。[91]今敕侍笈玉女李庆孙书出,[92]以相付,子善录而修[93]焉。”

于是王母言粗毕,[94]啸命灵官,使驾龙严车欲去。帝下席[95]叩头,请留殷勤。王母乃止。王母乃遣侍女郭密香,与上元夫人相问,云:“王九光母敬谢,但不相见四千馀年。[96]天事劳我,致以愆面。刘彻好道,适来视之,见彻了了,[97]似可成进。然形慢神秽,脑血淫漏,五藏不淳,关胄彭勃,骨无津液,浮反外内,[98]肉多精少,瞳子不夷,三尸狡乱,元白失时,[99]语之[100]至道,殆恐非仙才。[101]吾久在人间,实为[102]臭浊。然时复可游,望以写细[103]念。庸[104]主对坐,悒悒不乐。夫人肯[105]暂来否?若能屈驾,当停相须。”帝不知上元夫人何神人也,又见侍女下殿,俄[106]失所在。须臾,郭侍女返,上元夫人又遣[107]侍女答[108]问云:“阿环再拜,上问起居。远隔绛河,扰以官事,遂替颜色,近五千年。仰恋光润,情系[109]无违。密香至,奉信,承降尊于刘彻处,闻命之际,登当颠倒。[110]先被大帝君敕,[111]诣元洲,校定天元,正尔暂往。[112]如是当还,还便束带,须臾[113]少留。”帝因问上元夫人由。[114]

王母曰:“是三天真皇之母,[115]上元之官,统领十方玉女之名录者也。”当二时许,[116]上元夫人至,来时亦闻云中箫鼓之声。既至,从官文武千馀人,皆[117]女子,年同[118]十八九许,形容明逸,多服青衣,光彩耀日,真灵官也。夫人年[119]可廿馀,天姿清辉,[120]灵眸绝朗,服赤霜[121]之袍,云彩乱色,非锦非绣,不可名字。头作三角髻,馀发散垂之至腰,戴九灵[122]夜光之冠,带[123]六出火玉之佩,垂凤文琳华之绶,腰流黄挥精之剑。上殿向王母拜,王母坐而止之,呼同坐,北向。夫人设厨,厨之[124]精珍,与王母所设者相似。王母敕帝曰:“此真元之母,尊贵之神,女当起拜。”帝拜,[125]问寒温,还坐。夫人笑曰:“五浊之人,耽湎荣利,嗜味浮色,固其常也。且彻以天子之贵,其乱目者,倍于常人焉。而复于华丽之墟,拔嗜欲之根,[126]愿无为之事,良有志也。”[127]王母曰:“所谓有心哉!”

上元夫人谓帝曰:“女好道乎?闻数招方士,祭山岳,祠灵神,祷河川,亦为勤矣。[128]而不获者,实有由也。女胎性暴,胎性奢,胎性淫,[129]胎性酷,胎性贼,五者恒舍于荣卫之中,五脏之内,虽锋铓[130]良针,固傩愈矣。暴则使气奔而神攻,是故神扰而气竭。淫则使精漏而魂疲,是故精竭而魂消。奢则使真离而魄[131]秽,是故本游[132]而灵臭。[133]酷则使丧仁而自攻,是故失仁而服[134]乱。贼则使心斗而口干,是故内战而外绝。五者[135]皆是截身之刀锯,刳命之斧钺。[136]虽复疲[137]好于长生,而不能遣兹五难,亦何为损性而自劳乎?然由是得此小益,以自知往尔。若从今已,[138]舍尔五性,反诸柔善,明务察下,慈务矜冤,[139]惠务济穷,[140]赈务施劳,念务存孤,惜务及身,恒为阴德,救济死厄,亘久[141]孜孜,不泄精液,于是闭诸淫,养尔[142]神,放诸奢,从至俭,勤斋戒,节饮食,绝五谷,去臭[143]腥,鸣天鼓,饮玉浆,荡华池,叩金梁,按而行之,当有冀耳。[144]今阿母迂天尊之重,驾降蟪蛄之窟,屈霄虚之灵鵉,诣孤鸟之俎。[145]且阿母至戒,妙唱元发,[146]验其敬勖节度,明修所奉,比及百年,阿母必能致女于玄都之墟,迎女于昆阙[147]之中,位以仙官,游迈[148]十方。吾言之毕矣,[149]子历之哉!若不能尔,无所言矣。”

帝下席跪谢曰:“臣受性凶顽,生长乱浊,面墙不启,无由开达。然贪生畏死,奉灵敬神。今日受教,此乃天也。辄戢圣令[150]以为身范,是小丑之臣当获生活,唯垂哀护,愿赐元元。”夫人使帝还坐。王母谓夫人曰:“卿之戒言,[151]言甚急切,更使未解之人,畏于至意。”夫人曰:“若其志道,将以身投饿虎,忘躯破灭,蹈火履水,固于一志,必无忧也。若其无忠志,[152]则心疑真信,[153]嫌惑之徒,勿[154]畏急言。急言之发,欲成其志耳。阿母既有念,必当赐以尸解之方耳。”王母曰:“此子勤心已久,而不遇良师,遂欲毁其正志,当疑天下必无仙人。是故发我[155]阆宫,暂舍尘浊,既欲坚其仙志,又欲令向化不惑也。今日相见,令人念之。至于尸解下方,吾甚不惜。复[156]三年,吾必欲赐以成丹半剂,石象散一具,与之则彻不得复停。当今匈奴未弥,边陲有事,何必令其仓卒舍天下之尊,而便入林岫也。但当问笃向之志,必卒何如。如其回改,吾方数来。”王母因抚帝背曰:“女用上元夫人至言,必得长生,可不勖勉。”[157]帝跪曰:“彻书之金简,以身模[158]之焉。”帝又见王母巾笈[159]中,有卷子小书,[160]盛以紫锦之囊。帝问:“此书是仙灵之方邪?不审其目,可得瞻眄否?”[161]

王母出以示之曰:“此《五岳真形图》也。昨青城诸仙就我求请,[162][163]当过以付之。乃三天太上所出,其文秘禁极重,[164]岂女秽质所宜佩乎?今且与汝《灵光生经》,可以通神劝志[165]也。”帝下地叩头,固请不已。王母曰:“昔上皇清虚元年,三天太上道君下覌六合,瞻河海之短长,[166]察邱岳[167]之高卑,[168]立天柱而[169]安于地理,植五岳而拟诸镇辅,贵昆陵以舍灵仙,尊[170]蓬邱以馆真人,安水神乎[171]极阴之源,栖太帝于扶桑之墟。于是方丈之阜,为理命之室;沧浪海岛,养九老之堂。祖瀛元炎,长元流生,凤麟聚窟,各为洲名。并在沧流大海元津之中,水则碧黑俱流,波则振荡群精。诸仙玉女,聚于[172]沧溟,其名难测,其实分明。乃因川源之规矩,睹河岳之盘曲。陵回阜转,山高陇长,周旋委蛇,[173]形似书字。是故因象制名,定实之号。画[174]形秘于元台,而出为灵真之信。诸仙佩之,皆如传章,道士执之,经行山川。百神群灵,尊奉亲迎。女虽不正,然数访山泽,叩求之志,不忘于道。欣子有心,今以相与,当深奉慎,如事君父,泄示凡夫,必致祸及也。”[175]

上元夫人语帝曰:“阿母今以琼笈妙蕴,发紫台之文,赐女八会之书,《五岳真形》,可谓至珍且贵,上帝之元覌矣。子自非受命合神,弗见此文。今虽得其真形,覌其妙理,而无六甲左右灵飞之符,太阴六丁通真遁虚[176]玉女之箓,太阳六戊招神天光策精之书,左乙混沌东蒙之文,右庚素收摄[177]杀之律,壬癸六遁隐地八术丙丁入火九赤班之符,六辛入金致黄水月华之法,六己石精金光藏影化形之方,子午卯酉八禀十诀,六灵威仪丑辰未戌地真素诀,长生紫书,三五顺行寅申巳亥紫度炎光内视中方。凡阙此十二事者,[178]何以召山灵,朝地神,总摄万精,驱策百鬼,来[179]虎豹,役蛟龙乎?子所谓适知其一、未见其他也。”

帝下席叩头曰:“彻下土浊民,不识清真,今日闻道,是生命会遇。圣母今当赐与[180]《真形》,修以度世。夫人今告彻,应须五帝六甲六丁六戊致灵之术,既蒙启发,宏益无量。唯愿告诲,济臣饥渴。得使已枯之木,蒙灵阳之润;焦炎之草,幸甘雨之溉。不敢多陈,愿赐指授。”上元夫人曰:“我无此文也。昔曾扶广山见青真小童,有此金书秘字,云求道益命,千端万绪,皆须五帝六甲灵飞之术,六丁六壬名字之号,得以请命延算,长生久视,驱策众灵,役使百神者也。其无六甲要事,唯守《真形》者,于通灵之来,必无阶矣。女有心可念,故相告篇目耳。幸复广加搜访焉。”帝固请不已,叩头流血。上元夫人曰:“吾无此文,所以相示十二事者,欲令女广寻博求,以参《真形》之用耳。”

王母乃告上元夫人曰:“夫《真形》宝文灵官所贵。此子守求不已,誓以必得。故亏科禁,特以与之。然五帝六甲,通真招神,此术眇邈,必[181]须精[182]洁至诚,殆非流浊所宜施行。吾今既赐彻以《真形》,夫人[183]当授[184]以致灵之途矣。吾尝忆昔日与夫人共登元陇朔野,及曜真之山,视王子童,王子童[185]乃就吾请求[186]太上隐书。吾以三元秘言,不可传泄于中仙,夫人时亦有言,见守[187][188]子童之言志矣。吾既难违来意,不独执惜。至于今日之事,有以相似。后造朱火丹陵,食灵瓜,其味甚好,忆此未久,而已七千岁矣。夫人既已告彻篇目十二事毕,必当匠而成之,何缘[189]令人主稽颡[190]请乞,叩头流血耶?”上元夫人曰:“阿环不苟惜,向不持来耳。此是太虚群文真人赤童所出,传之既自有男女之限禁,又宜授得道者。恐彻下才,未应用[191]此耳。”

王母色不平,乃曰:“若天禁漏泄,犯违明科,传必其人,授必知真者,何缘夫人向下才而说灵飞之篇目乎?妄言则漏,妄说则泄,说[192]而不传,是谓炫天道,此禁岂轻于传也?[193]别敕三官司直推夫人之轻泄也。吾之《五岳真形》文,乃太上天皇所出,其文宝妙而为天仙之信,岂复应下授之于刘彻也耶?直以[194]孜孜之心,数请川岳,勤修斋戒,以求神仙之应。志在度世不遭明师。故吾等有以下眄之耳。至于教仙之术,不复限惜而弗传。夫人但有致灵之方,能独执之乎?吾今所以授彻《真形》文者,非谓其必能得道,欲使其精诚有验,求仙之不惑,可以诱进向化之徒。又欲令悠悠者知天地间有此[195]灵真之事,足以却不信之狂夫耳。吾意在是矣。[196]然此子性气淫暴,服精不纯,何能得成真仙,浮空参差十方乎?勤而行之,适足以不死耳。[197]明科所云:非长生难也,闻道难;非闻道难也,行之难,非行之难也,终之难。良匠能与人规矩,不能使人必巧;明师能授人妙术,不能使人必为。何足[198]隐之也。[199]夫人不当忆向为长桑公子请吾求八光挥疾药玉树方乎?”

上元夫人有惭色,跪谢曰:“谨受命矣。但[200]阿环昔幼学道于广都之邱,建木丹诚术数未成之时,倒景君、无常先生。此二人,盖太清元和天之灵官也。见授六甲左右灵飞方十二事。初授之日,二君告阿环曰:初学道者,听四十年一传;得道者,四百年一传;得仙者,四千年一传;得真者,四万年一传;得升太上者,四十万年一传。女受传女,男受传男,太上科禁,已表于昭生之符矣。阿环受书以来,凡传六十八女子,贤大女郎抱兰,即阿环之弟子也。阿环所授者,固不可以授男也。伏见扶广山青真小童,往受[201]太微中元君五帝六甲灵飞遁虚天光左右策精等方,凡十二事,与阿环所受者同。文[202]一无异也。青真,男官也,未闻复有所授。此子先是阿环学入火弟子,[203]今正敕取,[204]以授彻也。先所以告彻篇目者,意是愍其有心,将欲坚其专气,令且广求。他日与之,亦欲以男授男,承科而行,既勤而获,[205]令知天真之珍贵。[206]非徒苟执,炫泄天道矣。本情如此,阿环主臣,愿不罪焉。阿母《真形》之妙,灵人传信,天仙宝贵,封之金台,佩入紫微。乃经行而前,卫门大虎却伏抱关出,过太清则振身瑶房。左遨沧海,长揖东蒙,右接常阳,下盼版桐。泛彼八海,则乘蚪从龙;游此名山,则众真奉迎。动有云轮羽盖,静可长存永安,至术洪矣。初不传地官,阿母今乃授于淫浊之尸,赐于枯骨之身,可谓太不宜矣!况阿环有六甲下术,唯驱策百灵,致日月之华精,藏匿形影,化生万物,出入水火,唾叱杳冥,彻视反听,收束千精。乘虎豹以驱驰,采月华以长生。隐沦八地,回倒辰星,久视轻身,与天相倾耳。安得及太上之灵书,八会之奇文乎?用之眇邈,可以游景灵之宫,纷纷飙飙,登流霞之堂臣。五岳之主,挹蕊醴之觞,驾九龙以虚腾,落紫鸿而元翔耶?”王母笑曰:“先失自可恕乎?”

上元夫人即命侍女纪离容,径到扶广山,敕青真小童,出六甲左右灵飞致神之方十二事,来以授彻也。须臾,侍女还,捧八色玉笈,凤文之蕴,以出六甲之文。[207]元光明曜,真华炜焕。云:“青真小童问讯弟子阿昌言:向奉诣[208]绛河,摄南真七元君,检校群龙猛兽之数,事毕过门受教。承阿母相邀,诣刘彻家,不意天灵至尊,乃复下降于臭浊中也。不审起居比来[209]如何?[210]侍女纪离容至,云:尊母[211]欲得金书秘字六甲灵飞左右策精之文十二事,欲授刘彻。[212]辄封一通付信曰:[213]彻虽有心求慕,实非仙才。讵宜以此术传泄于行尸乎?阿昌近在帝处,见有上言者甚众,云:山鬼哭于藂林,孤魂号于绝域,[214]兴师旅而族有功,忘赏劳而刑士卒。纵横白骨,烦[215]扰黔首,淫酷自恣,罪已彰于太上,怨已见于天气。嚣言互闻,必不得度世也。真尊见敕,不敢违耳。”王母笑[216]曰:“言此子者诚多愆,[217]帝亦不必推也。夫好道慕仙者,精诚志念,斋戒思愆,辄除过一月;克己反善,奉敬真神,存真守一,行此一月,辄除过一年。彻念道累年,斋亦勤积,[218]屡祷名山真灵,愿求度脱,校计功过,殆以相掩。但自今已去,勤修至诚,奉上元夫人之言,不宜复奢淫暴虐,使万兆劳残,冤魄[219]穷鬼,有被掘之诉,流血之尸,忘功赏之辞耳。”

于是上元夫人离[220]席起立,手执八色玉笈,凤文之蕴,仰天向帝而祝曰:“九天浩洞,太上耀灵。神照玄寂,清虚朗明。登虚者妙,守气者生,至念道臻,寂感真诚。役神形辱,安精年荣。授彻灵飞,及此六丁。左右招神,天光策精。可以步虚,可以隐形,长生久视,还白留青。我传有四万之纪,授彻,传在四十之龄。违犯泄漏,祸必族倾。反是天真,[221]必沉幽冥。[222]尔其慎祸,[223]敢告刘生。尔师主是[224]青童小君,太上中黄道君之师真,元始天王入室弟子也。姓延陵,名阳,字庇华。形有婴孩之貌,故仙官以青真小童为[225]号。其为器也,环朗洞照,圣周万変。元镜幽鉴,才为真隽。游于扶广,权此始运。宫馆元圃,治仙职分。子存师君,从尔所愿,不存所授,命必倾陨。”[226]上元夫人祝毕,乃一一手指所施用节度,以示帝焉。[227]

第一篇,有五帝六甲左右灵飞之符。

第二篇,有六丁通真遁虚玉女之箓。

第三篇,有太阳六戊招神天光策精之书。

第四篇,有左乙混沌东蒙之文。

第五篇,有右庚素收摄[228]杀之律。

第六篇,有壬癸六遁隐地八术之方。

第七篇,有丙丁入火九赤班纹之符。

第八篇,有六辛入金致黄水月华之法。

第九篇,有六己石精金光藏影化形之方。

第十篇,有子午卯酉八禀十诀六灵威仪。

第十一篇,有辰戌丑未地真曲素之诀,长生紫书三五顺行。

第十二篇,有寅申巳亥紫度炎光内视中方。

凡十二事都毕,因复告帝曰:“夫五帝者,方面之天精;六甲者,[229]六位之通灵。太阴有潜空之妙,遁灵履机之神,秋含春挺,千真之生。动则寂应成波,静则川陵缅平。所以毫末不移,浩岳可倾赫哉!太阳之招神,策万灵而驱驰,六戊飞而神畅。天光因景以扬晖,西乡激电而砰磕,东桑空震以成雷。盖阳灵之昺赫,实九天之元威。左乙混洞,万物始通,阳微其升,苍晖应龙。轻云扬景,飙胎潜风。神妙集于有宅,真感应而必钟。万春回始,是为东蒙。右庚素秋,敛散聚气,摄万神而我役。白虎动以彭勃,少女起而通真。延九天之眄视,金精地灵,来为身卫。馘彼邪恶,故称摄杀之律。壬癸六遁,沉沦无根,藏蔽万锋,移行邱山,隐地匿影,崩流塞川,八术六奇,万胜常全,佩我六遁,久视长存。丙丁入火,凌烟云汉,九赤龙书,翳蔚朗焕。尔用斑符,致千灵以朝谒;乃由丙神,回丹火以冲散。炎光上术,妙乎异覌,六辛入金,飞害销磨。致日精,得阳光之珠;求月魄,获黄水之华。能致八石之灵菌,能引扶桑之丹霞。酣云浆于丹庭,腾碧川于元河。其用少矣!有益盖多。佩此六辛,必造我家。六巳石精,金液流光,変化万端,千载孰当!佩我六巳,易形游行,长生毕天,无复始终。玄哉已书,甚要难冲,子午卯酉,大神四界,方面峙镇,八禀十诀。降灵之来,必由斋祭。万事取成于精慎,千神求通于此术。知我名字,天人可致。丑辰未戌,地真之符。游行五岳,当用紫书。曲素诀辞,可以凌虚。三五顺行,与灵同车。寅申己亥,可禳飞灾。紫度炎光,内视反听。神辞通达,六甲收摄。地司游天,践地,与真。不疑夫此十二事者,上帝封于元景之台,子其秘慎之焉!”

王母曰:“此皆太灵群文,并三天太上所撰,或三皇天真所造校定,或九天文母真人赤童所出。此辈书符,藏[230]于紫陵之台,隐以灵坛之房,封以华琳之函,韫以兰简[231]之帛,约以北[232]罗之素,印以太帝之玺。诸名真贵灵下游山川,看林岫以眇视,察有心之学夫。或告之以道德,或传之以天符。诸学道未成者,受此书文,听四十年授一人;如无其人,八十年可顿授二人。得道者,四百年授一人,无其人,八百年并授二人。得仙者,四千年授一人,如无其人,八千年可顿授二人。得真者,四万年授一人,如无其人,八万年顿授二人。升太上者,四十万年授一人。传非其人,是为泄天道,可授而[233]不传,是为闭[234]天宝。不计限而妄授者,是为轻天老。受而不敬,是为慢天藻。泄、闭、轻、慢,四者取死之刀斧,延祸之车乘也。泄之[235]者身死[236]道路,受土[237]刑而骸裂。闭则目盲于来生,[238]命凋枉而卒殁。轻则钟祸于父母,诣玄都而考罚;慢则暴终而堕恶道,生弃疾于后世。复有愈兹罪者,则宗断而族灭。同道谓之天亲,同心谓之地爱。为道者当相亲授,共均荣辱,营守真一,珍惜精液,恭养和气,气全神归,心齐灵会。如其不尔,天降尔疠,此皆道之科禁,今故[239]相诫,不可不慎!然此法宜传,但当以年限齐之尔。若便有其人,不必须限讫而授之也。汝欲授《五岳真形》者,董仲舒似其人也。欲行六甲灵飞左右之符者,可传李少君。此二人,得道者也。”

王母又命侍女宋灵宾更取一图与帝,灵宾探怀中得一卷,盛以云锦之囊,形书精明,俱如向巾器中者。王母起立,手以付帝。又祝曰:“天高地卑,五岳镇形。元津激炁,沧泽元精。天回九道,六和长平。太上八会,飞天之成。真仙节信,由兹通灵。泄坠灭腐,宝归长生。彻其慎之,敢告刘生!”祝毕,授帝。帝拜稽首,王母曰:“夫始学道符者,宜别祭五岳诸仙真灵洁斋而佩之。今亦以六甲杂事须用节度相与,可明依案之也。若女遂克明正身,反恶修善,后三年七月,[240]更来告女要道也。”须臾,殿南朱雀窗中,忽有一人来窥看仙官。帝惊问:“何人?”王母曰:“女不识此人耶?是女侍郎东方朔,是我邻家小儿也。性多滑稽,曾三来偷此桃。此子昔为太上仙官,太上[241]令到方丈山[242]助三天司命收录仙家。朔到方丈,但务山水游戏,了不共营和气,擅弄雷电,激波扬风,风雨失时,阴阳错迕。致令蛟鲸陆行,山崩境坏,海水暴竭,黄鸟宿渊。妨农芸田,沉湎玉酒,失部御之和,亏奉命之科。于是九源丈人乃言之于太上,太上遂谪斥,使在人间,去太清之朝,令处臭浊之乡。近金华山二仙人及九疑君,比为陈乞,以行原之。”于是帝乃知朔非世俗之徒也。

时酒酣周宴,言请粗毕,上元夫人自弹云林之璈,鸣弦骇调,清音灵朗,玄风四发,乃歌《步元》之曲,辞曰:

昔涉元真道,腾步登太霞。负笈造天关,借问太上家。

忽过紫微垣,真人列如麻。绿景清飙起,云盖映朱葩。

兰宫敞琳阙,碧空启璚沙。丹台结空构,????生光华。

飞凤踶甍峙,烛龙倚委蛇。玉胎来绛芝,九色纷相拿。

挹景练仙骸,万劫方童牙。谁言寿有终,扶桑不为查。

王母又命侍女田四飞[243]答歌曰:

晟登太霞宫,挹此八玉兰。夕入玄元阙,采蕊掇琅玕。

濯足匏瓜河,织女立津盘。吐纳挹景云,味之当一餐。

紫微何济济,璚轮复朱丹。朝发汗漫府,暮宿句陈垣。

去去道不同,且如体所安。二仪设犹存,奚疑亿万椿。

莫与世人说,行尸言此难。

歌毕,因告武帝仙官从者姓名,及冠带执佩物名,所以得知而纪焉。至明旦,王母别去。上元夫人谓帝曰:“夫李少君者,专念精进,理妙微密,必得道矣。其似未有六甲灵飞之文,女当可以示之。”帝曰:“诺。”于是夫人与王母同乘而去。临发,人马龙虎,威仪[244]如初来时。云气勃蔚,[245]尽为香气。极望西南,良久乃绝。

于是帝既见王母及上元夫人,乃信天下有神仙之事,亦有欲去世计数矣,而淫色恣性,杀伐不休。兆人怨于劳役,死者怨于无辜。其年作甘泉宫、通天台,长安蜚廉馆。朝鲜王攻辽东,都尉乃募天下死罪击朝鲜。八月,甘泉宫内生芝草九茎,诏曰:“甘泉宫中产芝,九茎联叶,上帝博临,不异下房赐朕宏休。其大赦天下。”赐云阳都百户牛酒,作《芝房》之歌。至元封三年春,作角抵戏三百人。至元封四年,又行幸雍祠五畤。至元封五年,行内守。[246]至于盛唐,祠虞舜于九疑,登灊山、天柱山。春三月,还至泰山,增封甲子。祠高祖于明堂,以配上帝,因朝诸侯王。元封六年,行幸回中,作首山宫。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又先以元封二年七月七日,西王母、上元夫人下降于武帝,王母授帝《五岳真形图》、《灵光生经》,上元夫人授六甲灵飞招真十二事。王母及上元夫人见帝之日,多所称说,或延年之诀,致神灵之法,或乘虚之数,步元之术,诸要妙辞。帝乃自撰[247]为一卷,及所授《真形》《经书》六甲灵飞之事。帝乃盛以黄金之箱,封以白玉之函,以珊瑚为轴,紫锦为帏囊,安著柏梁台上,数自斋戒整衣服亲诣朝拜,烧香盥漱,然后执省之焉。

帝自受书已来,出入六年,意旨自畅,[248]高韵自许,[249]以为神真见降,必当度世,[250]强悍气力,不修至诫。[251][252]兴起台馆,劳弊百姓,[253]坑杀降卒,[254]远征夷狄,路盈怨叹,流血皋[255]城。每事不从王母之深言,上元夫人之妙诫,二真遂不复来也。[256]到太初元年十一月乙酉[257]天火烧柏梁台。于是《真形图》、六甲五帝[258]《灵飞经》录十二事、《灵光生经》[259]及自撰所受[260]者,凡四卷共函烧失。[261]王母当[262][263]武帝不能从训,故以火灾之耳。但帝先承王母言,以元封三年七月斋戒,以《五岳真形图》授董仲舒登受;帝又承上元夫人言,以元封四年七月斋戒,以五帝六甲灵飞十二事授李少君登写受,此书得传行于世者,先传此二君以存矣。帝既失书,悔不行德,自知道丧。其后东方朔一旦乘云龙飞去,同时众人见从西北上冉冉,[264]仰望良久,[265]。大雾覆之,不知所在,[266]帝愈懊恼。[267]其年禅蒿里,祠后土,东临渤海,望祠蓬莱,仰天自誓,重要灵应,而终无感。春,还受计于甘泉,二月,起建章宫。夏五月,正历以正月为岁首,色尚黄,数用五,定官名、协律吕,此本王母意也。至太初二年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以太初三年正月行幸,东巡海上。夏四月,还,修封泰山。以太初四年起明光宫,改号天汉。元年正月,行幸河东,祠后土。至天汉二年春,行幸东海,还,幸回中。三月,行幸泰山,修封祠明堂。至太始三年五月,行幸东海,山称万岁。冬,赐行所道户钱五千馀,鳏寡孤独者,人帛一匹。太始四年三月,行幸泰山,祠西王母,求灵应。征和四年春,行幸东莱,临大海,清斋,祀王母、上元夫人求应亦不得。还,行幸泰山,修封。庚寅,祀于明堂,改号后元。元三正月,行幸甘泉宫,郊泰畤。秋七月,地震。涌泉。二年春,朝诸侯王于甘泉宫,赐宗室。二月,帝疾,行幸盩厔[268]五柞宫。丁卯,帝崩,入殡未央[269]前殿。

三月,葬茂陵。山陵之夕,帝棺自动而有声,闻宫外,如此数过。[270]又有芳香之气异常。陵毕,于是坟埏间大雾,门[271]坏。雾经一月许日。帝冢中先有一玉箱,一玉杖,此是西胡康渠王所献,帝甚爱之,故入梓宫中。其后四年,有人于扶风市中买得此二物。帝时左右侍人,有识此物,是先帝所珍玩者,[272]告之有司,[273]有司诘辞,[274]买者,乃商人也。从关外来诣郿市,[275]见一人于北车巷[276]卖此二物,责素[277]三十匹,钱九万,即售之。度实不知卖箱杖主名,昨来洛市,因见诘此二物,事实如辞。[278]有司以闻,二物簿入官,遗商人勿问。[279]帝未崩时,先诏以杂书四十馀卷,[280]常所读玩者,使随身敛于棺内。

至元康[281]二年,河东功曹李友,入上党抱犊山采药,于岩室中得所葬之书,盛以金箱,书卷后题东覌臣姓名,记书月日,武帝时也。河东太守张纯,以经箱奏进。[282]帝问[283]武帝时[284]侍臣,有典书[285]郎冉登,见书[286]及箱,流涕[287]曰:“此是孝武皇帝殡敛时物也。臣当时[288]以著棺中,[289]不知何缘得出耳。”宣帝大怆然惊愕,以书交付武帝庙中。其茂陵安完如故,而书箱玉杖忽出地外;又物尚鲜盛,无点污也。见之者亦甚惑,不能名之矣。按《九郁[290]龙真经》云:得仙之下者,皆先死。过太阴中,炼尸骸,度地户,然后乃得尸解去耳。按武帝箱杖杂书,先并随身入椁,乃从无间忽然显出,货杖于市,书见山室,自非神変幽妙,孰有[291]如此者乎?明武帝之死,尚未可知应运灵化。[292]又王莽篡位到地皇二年,莽使通祭汉家诸陵,言符瑞之意,使者到茂陵,闻地中大噫咤而长叹者四,使者悚怖以闻莽。莽曰:

“武帝当恨吾祠祭之晚耳。”又特更祭以太牢。

所葬书目:

经》二卷。

《太上紫文》十三卷。

《灵??经》六卷。

《太素中胎经》六卷。

《天柱经》九卷。

《六龙步元文》七卷。

《马皇受真术》四卷。

注释

  1. 《广记》句首有汉字。
  2. 自景帝子也至此,藏本并脱去,依《广记》补。
  3. 《广记》:好神仙之道。
  4. 《广记》:常祷祈名山大川五岳。按五岳即名山也,今依藏本。
  5. 二字依《广记》补。
  6. 《广记》:登。
  7. 《广记》:道。
  8. 《广记》侍作在侧二字。
  9. 昆山,昆仑山也。《广记》改昆山为昆仑山而删注。
  10. 藏本:尊。依《广记》改。
  11. 不治也。
  12. 此字依《广记》补。
  13. 《广记》宫。
  14. 《广记》:设坐大殿。
  15. 《广记》:帏。
  16. 《广记》:列。
  17. 此字依《广记》补。
  18. 《广记》:醴。
  19. 《广记》:宫监香果。
  20. 《广记》:阶。
  21. 二字《广记》倒。
  22. 静肃也。
  23. 《广记》:候。
  24. 即二更也。《广记》改二唱为二更而删注。
  25. 《广记》:见。
  26. 藏本:遥。依《广记》改。
  27. 五字依《广记》补。
  28. 音乘。
  29. 《广记》无此二句。
  30. 音麟。
  31. 藏本:科。依《广记》改。
  32. 此句依《广记》补。
  33. 《广记》:千。
  34. 此字依《广记》补。
  35. 《广记》:皆长丈馀。
  36. 此字依《广记》补。
  37. 藏本:带天策,无之冠二字,依《广记》补正。
  38. 《广记》:下。
  39. 古兮切,裾也,上服。
  40. 莫见切,邪视也,作盻非。
  41. 《广记》:金。
  42. 上夹下蜀,无絮长襦也。
  43. 《广记》有佩字,乃浅人增也。后文云腰流黄挥精之剑。
  44. 《广记》:景。
  45. 上花下髻。
  46. 俗刻有映朗云栋神光??晔二句。检《广记》亦无之,未知所本。
  47. 藏本:云。依《广记》改。
  48. 二字《广记》倒。
  49. 《广记》:暄。
  50. 《广记》无此二字。
  51. 《广记》:自设天厨精妙非常。
  52. 《广记》:上果。
  53. 《广记》:味。
  54. 华盛貌。
  55. 上音田,下音螺。
  56. 藏本:甘。依《广记》改。
  57. 《广记》有更字。
  58. 《广记》有果字。
  59. 鎜,《广记》作玉盘二字。曾慥《类说》作柈。
  60. 《广记》有仙字。
  61. 《广记》:颗。下同。
  62. 《广记》:卵。
  63. 此字依《广记》补。
  64. 录,留也。《广记》改录为收而删注。
  65. 《广记》:王母问帝。
  66. 《广记》:年。
  67. 《广记》:遍。
  68. 《类说》:灵虚。
  69. 拊,循也。石,如鸣球之类也。
  70. 《广记》:湘阴。
  71. 藏本椿,依《文选·游仙诗》注改。
  72. 按,上文作元灵。
  73. 武帝自称名。
  74. 音汝,后同。
  75. 在会切。
  76. 《类说》无此字。
  77. 居延切,察也。
  78. 音醋。
  79. 音芝。
  80. 此字以意补。
  81. 《广记》:身。
  82. 《广记》:当。
  83. 《广记》:仙。
  84. 《广记》有为字。下三句同。
  85. 《广记》:精化为神,神化为液。比藏本多一句。
  86. 《广记》:精。
  87. 音肉。《广记》脉作脉。
  88. 《广记》筋骨二字互易。
  89. 藏本:変化易形。依《广记》改。
  90. 《广记》有在字。
  91. 藏本:微言所说依《广记》乙转。
  92. 《广记》出作录之二字。
  93. 藏本:循。依《广记》改。
  94. 《广记》:言语既毕。
  95. 二字依《广记》补。
  96. 《广记》有矣字。
  97. 藏本无见字,依《广记》补。
  98. 《广记》:脉浮反升。
  99. 《广记》有虽当二字。
  100. 《广记》有以字。
  101. 《广记》有也字。
  102. 藏本:谓。依《广记》改。
  103. 《广记》:思。
  104. 《类说》:客。
  105. 《广记》:可。
  106. 藏本:仍。依《广记》改。
  107. 《广记》有一字。
  108. 藏本有相字。依《广记》删。
  109. 藏本:系系。依《广记》改。
  110. 《广记》:命驾。
  111. 藏本有使字。依《类说》删。
  112. 藏本:住。依《类说》改。
  113. 《广记》:愿暂。
  114. 《广记》:帝因问王母:“不审上元何真也?”
  115. 藏本及《广记》并无此四字,俗刻本有之,存以俟考。
  116. 此句《广记》作“俄而”二字,《类说》作“时顷”二字,盖约其文。
  117. 《广记》并是二字。
  118. 《广记》:皆。
  119. 此字依《广记》补。
  120. 《广记》:精耀。
  121. 《广记》:青霜。
  122. 《广记》:云。
  123. 《广记》:曳。
  124. 《广记》:亦。
  125. 此字依《广记》补。
  126. 此句藏本但有振根二字,依《广记》改补。
  127. 《广记》:矣。
  128. 《广记》有勤字。
  129. 《广记》奢淫二字互易。
  130. 二字《广记》作获。
  131. 藏本:魂。依《广记》改。
  132. 《广记》:命逝。
  133. 《广记》:失。
  134. 《广记》:眼。
  135. 《广记》:此五事者。
  136. 《广记》:斤。
  137. 《广记》:志。
  138. 《类说》无此字,俗刻上句往字移在已下,于文为顺。
  139. 藏本:怨。依《广记》改。
  140. 《广记》:贫。
  141. 《广记》:旦夕。
  142. 《广记》:汝。
  143. 《广记》:膻。
  144. 藏本:冀作异,依《类说》改。
  145. 此四句依《类说》,孤《广记》作狐。
  146. 《广记》:音。
  147. 《广记》:阆。
  148. 《广记》:于。
  149. 《广记》:信吾言矣。
  150. 《广记》:彻戢圣命。
  151. 《广记》:为戒。
  152. 《广记》:若其志道。
  153. 《广记》:心凝真性。
  154. 《广记》:不。
  155. 二字《广记》倒。
  156. 《广记》:后。
  157. 《广记》有耶字。
  158. 《广记》:佩。
  159. 《类说》:巾箱。
  160. 《广记》有一卷书。
  161. 此字依《广记》补。
  162. 二字《广记》倒。
  163. 此字依《广记》补。
  164. 其字依《类说》补。
  165. 《广记》:心。
  166. 二字《广记》倒。
  167. 《广记》:山。
  168. 藏本有名字。依《广记》删。
  169. 依《广记》补。
  170. 藏本:遵。依《广记》改。
  171. 《广记》:于。
  172. 《广记》:居。
  173. 《广记》:逶迤。
  174. 《广记》:书。
  175. 藏本及作考,依《广记》改。又,文澜阁本作“祸必及也”。
  176. 《广记》:逐灵。
  177. 藏本:撮。依《广记》改。
  178. 《广记》有当字。
  179. 《广记》:束。
  180. 《广记》:以。
  181. 藏本有当字。依《广记》删。
  182. 《广记》:清。
  183. 藏本有今字。依《广记》删。
  184. 《广记》有之字。
  185. 藏本:立。依上文改。
  186. 二字《广记》倒。
  187. 《广记》无。
  188. 《广记》有于字。
  189. 二字《广记》倒。
  190. 《广记》:首。
  191. 《广记》:得。
  192. 《广记》:泄。
  193. 《广记》:耶。
  194. 《广记》有彻字。
  195. 自夫人但有致灵之方灵字起至此,藏本并脱去,依《广记》补。
  196. 《广记》:此也。
  197. 《广记》:适可度于不死耳。
  198. 藏本有其字,依《广记》删。
  199. 《广记》:耶。
  200. 五字依《广记》补。
  201. 藏本:授。依《广记》改。
  202. 二字《类说》倒。
  203. 《广记》:青真是环入火弟子,所受六甲未闻别授于人,彼男官也。文与藏本异。
  204. 《广记》有之将二字。
  205. 《广记》:使勤而方获。
  206. 《广记》有耳字。
  207. 六字依《广记》补。
  208. 《广记:使。
  209. 二字依《广记》补。文澜阁本二字在起居上。
  210. 二字《广记》倒。
  211. 此字依《广记》补。
  212. 四字依《广记》补。
  213. 二字依《广记》补。
  214. 《类说》绝作异。
  215. 藏本:奢。依《广记》改。
  216. 《广记》:叹。
  217. 《广记》:然。属下读。
  218. 《广记》:矣。
  219. 《广记》:魂。
  220. 《广记》:下。
  221. 二句依《广记》补。
  222. 藏本沉下有于字,依《广记》删。
  223. 藏本:必慎其祸。依《广记》改。
  224. 《广记》有真字。
  225. 藏本:之。依《广记》改。
  226. 《广记》:沦。
  227. 以字焉字,并依《广记》补。
  228. 藏本:撮。依后文改。
  229. 藏本及《广记》并无此字,俗刻本有之,应考。
  230. 藏本有之字,依《广记》删。
  231. 《广记》:茧。
  232. 《广记》:紫。
  233. 《广记》:得其人。
  234. 《广记》:蔽。下同。
  235. 《广记》无。
  236. 《广记》有于字。
  237. 《广记》:上。
  238. 《广记》:世。
  239. 《广记》:故以。
  240. 后原作复,依《类说》改。
  241. 四字依《类说》补。
  242. 此字依《类说》补。
  243. 《广记》:非。
  244. 此二字《广记》作导从四字。
  245. 《广记》:云彩郁勃。
  246. 《汉书》作南巡守。
  247. 《广记》有集字。
  248. 《广记》:清畅。
  249. 藏本有云字,依《广记》删。
  250. 《类说》当作获。
  251. 《广记》:德。
  252. 《广记》:更。
  253. 《广记》:万民。
  254. 《广记》:坑降杀服。
  255. 《广记》:膏。
  256. 藏本二真作王母,依《类说》改。
  257. 藏本:乙丑。依《广记》改。与《汉书·武帝纪》合。
  258. 四字依《类说》补。
  259. 生字依《类说》补。
  260. 自灵飞经至此十五字,藏本并脱去,依《广记》补。
  261. 《广记》:作并函并失。《类说》作并烧失不存。
  262. 藏本:尝。依《广记》改。
  263. 《广记》:知。
  264. 二字藏本作一再字,依《广记》改。
  265. 二字依《广记》补
  266. 《广记》:适。
  267. 《类说》恼作恨。
  268. 《广记》有西憩二字。
  269. 《广记》有宫字。
  270. 《广记》:遍。
  271. 《广记》有柱字。
  272. 自此是西胡康渠王至此,藏本但云此二物是帝所蓄用者,忽出在世间,人见其志云云,与《广记》文异。盖二书互有删改,遂令彼此参差,难于归并。以《广记》所引文较详,故从之。
  273. 《广记》:因认以告。
  274. 《广记》:之。
  275. 《广记》有其日二字。
  276. 《广记》有中字。
  277. 《广记》:青布。
  278. 《广记》:此。
  279. 《广记》:商人放还,诏以二物付太庙。文与藏本异。
  280. 《广记》:又帝崩时遗诏以杂经三十馀卷。
  281. 藏本:延康。《广记》:建康。并东汉时年号,去武帝远矣。《纬略》作元康,乃宣帝年号也,今从之。
  282. 《纬略》引作张纯以箱及书奏上之。
  283. 自武帝时也至此十七字,藏本并脱去,依《广记》补。
  284. 《广记》有左右二字。
  285. 《广记》有中字。
  286. 《广记》:经。下同。
  287. 《广记》有对字。
  288. 藏本:时料。依《广记》改。
  289. 《广记》:梓宫中。
  290. 《广记》:都。
  291. 《广记》:能。
  292. 此下应有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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