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听泉
我出生的年代正是文革前夕。从刚记事起,满眼看到的到处都是染血的共产党的党旗,贴满墙壁的大字报、标语、血腥的批斗会和大街小巷的游行队伍。有时深更半夜,只要毛泽东发个什么最高指示,人们都会象被打了鸡血般爬起来敲锣打鼓的到大街上游行一番。谁不参与都会成为暴力革命的对象。耳朵里灌的也都是高音喇叭里的高分贝的红歌噪音和歇斯底里的批斗会的喧嚣。上学时学的课本第一页就是“毛泽东万碎!”“共产党万碎”。我们这个年代出生的人,就象动画片《金刚葫芦娃》里的七娃,是在魔鬼的毒液里泡大的。
好在我是在乡下长大的,五千年的传统文化与儒释道的理念在乡村老人们的心目中还是有很深的基础。耳闻目睹及生活的见闻,对我今后的人生道路选择,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幼年时母亲因身体不好,又加上工作繁忙便将我寄养在她唯一的亲人——乡下的姐姐家。
姥姥、姥爷死的早,姐妹情深,长姊当母。姨对母亲与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姨父也是个非常纯朴善良的庄稼人。他俩膝下只有一个长我八岁的儿子。对我的到来非常欢喜,视为己出。姨更是把我当作掌上明珠。他们虽是农民,目不识丁,但他们骨子里流淌的、心底深处保留着的依旧是传统文化的血脉。并且俩人都是虔诚的信神者。
那时农民被共产党盘剥的非常厉害,虽然年年辛勤耕作,又地处土地肥沃的华北平原,粮食年年丰收。但辛苦一年的收获都被共产党以交公粮的名义抢了去,仅留一点刚够糊口的口粮,所以人们的生活非常贫困。
白天姨与姨父去生产队下地干活,我在家跟表哥玩。晚上在油灯下,姨盘腿在炕头上纺棉花,纳鞋底或做针钱活。我和表哥则躺在被窝里,听姨父给我们讲故事、说笑话,有时姨也会插上一段。
姨父有一副好嗓子,曾是村里戏班子里的“青衣”。虽然文革后传统戏被当“封、资、修”批判,不让再演了,戏班子也解散了,但他满肚子的传统戏曲故事却不曾忘却。他跟我们讲“梁山伯与祝英台”、“七仙女下凡”等故事。那些神仙、及忠孝仁义的传统文化就象清风细雨般悄悄溶入我的心里。当然他讲的版本与当今的戏曲剧情在细节上是有很大出入的。比如在《梁祝》的故事中,祝英台女扮男装外出三年求学时,天上神仙为了防止他俩日久生情,做出违背传统道德的事情来,就派神仙在梁山伯求学的路上悄悄的抽去了他三分魂魄,使他的大脑愚钝,不再那么灵光,所以一直沒能识破祝英台的女子身份,也使他们的品行一直保持着端正、清白。
姨家住在滹沱河边上。那时上游还沒建水库,十里河道,碧波荡漾,渔舟飘泊,稲谷溢香,是个非常美丽富饶的鱼米之乡。沿河边的村子里,几乎村村都在河边建有寺庙,供有佛像。
文革一开始全国便掀起了砸庙毁佛,谤神谤法破坏神传文化的恶浪,即便是偏远的乡村也沒能幸免。
那时村里的一些地痞流氓组成的造反派和一些不谙世事的青年学生组成的红卫兵不仅家家抄家,焚毁了古籍、还砸了古寺、佛像、宗祠牌楼、城隍庙。就在砸庙的当天晚上,河上渔舟里的船夫听得岸上有声音呼唤:“船家,帮我们渡河。” 船夫将船划到岸边,却不见人影,只听得“咕咚、咕咚”的落水声和上船声。船家见多识广,知道搭载的不是人类,便问道:“客人要往哪儿去呀?”有声音答道:“这里沒地呆了,我们要去莲花山。” 河对岸的获鹿县(现已改名鹿泉市)抱犊寨有个莲花山。他们要逃到那里去落足。划船时,看着船还是空的,船夫却感到船象是载满了货物般很沉。
虽然村里所有的寺庙都给拆了,大队的高音喇叭里天天播着“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沒有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已。” “毛主席是人们的大救星”等红歌,开始着新的造神运动。教科书更是满篇对毛及中共邪党歌功颂德的谎言,对传统及圣贤的辱骂批判,无神论、進化论更是贯穿始终,一遍又一遍的在给人们灌输、洗脑,但生活中所发生的一切灵异怪象却在戳穿着这些邪恶的谎言。
造反派们做了毁佛拆庙这些事还不算完,又干起了平坟的勾当。那时姨家村西是片很大的坟场,墓地里密密麻麻的种了许许多多柏树。柏树很高很大,郁郁葱葱,有的已有几百年的树龄了。一進墓地便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恐怖感觉,就连最淘气顽皮的男孩子也不敢随便去那玩的。村里上了年纪的人都说,古柏上住有白魔,惊动了它们会给人带来灾祸。但在红魔猖獗的年代,人们被邪恶的暴政打断了脊梁骨,慑于邪恶的残暴与淫威,没人敢说一句违逆的话。
造反派与红卫兵们抱着与天斗与地斗的狂妄,不信神当然也更不信“邪”了,三下五除二硬是把祖宗的坟给扒了,古柏也被砍伐殆尽。死者的遗骨被扬的田野里到处都是,这一下可惹了大祸。
当天晚上深更半夜,村里大街上吼声四起,声音恐怖而凄厉。就听有东西在大街上窜来窜去。人们吓得躲在被窝里不敢露头,但也有个别大胆的村民偷着扒着墙头或门缝往街上望去,只见一、二尺高的白乎乎的东西——“白魔”在大街上窜来窜去的,还有另一种黑乎乎的东西类似飞禽之类的,在空中飞来飞去,口里发出“跑跑跑”的怪叫声,接连四五个晚上都是这样。紧接着,村里开始死人,每天都死,死的都是年轻人——都是参与砸佛拆庙、砍柏毁墓的人。老人们私下里都说这是人们把古柏给砍了,白魔和邪物没地住了,而对人们的疯狂报复。当然更是那些砸佛拆庙者所应得的报应。
这实实在在发生在现实中的现世报可把人们吓坏了,特别是那些砸佛拆庙砍柏毁墓的人。别看他们被红魔操控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很肥,但报应来在跟前时,比谁都胆小。一个个心惊胆颤,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黑白无常下一个勾走的是不是自己。
但厄运终究没有放过这些人,凡是做过这些坏事的人,一个个都离奇的命赴黄泉。几乎没有人能逃过此劫。
这起现世现报的事例发生后,使得在文革中劫后余生、还存有善恶有报的传统观念的人们又开始信起了“迷信”:在过去供佛像的佛龛处又摆上了供品,烧起了香。但供桌上已沒有了佛像,是什么东西在接受人们的香火与跪拜也不知道。有的甚至把狐、黄、白、柳等各种乱七八糟的邪东西也都当作神灵来供奉了。
姨家邻村有一个五、六十岁左右的农村妇女,人称“傻成姐”。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却是方圆百里远近闻名的“大神”。她家经常人来人往,甚至有城里的大官都开着轿车前来找她看病、问卜。
在共产党沒来之前,村里修行的人很多,各种法门也很多,鱼龙混杂,正邪都有。但大多都是小道。那时的名词也不叫“修炼”,叫“入道”,每个法门叫做“道门”。后来这些道门在共产党的“三反、五反”运动中都给杀的杀,关的关,镇压下去了,但人们对这些修炼文化还是不陌生的。
虽然文革搞的轰轰烈烈,但在乡村,巫婆、神汉、算卦、看香火、看风水的依然在暗地里存在,现代医学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人们还会去找他们解决,并且很多事他们都能解决。再者,谁也不敢保证自已这一生不得什么怪病,难保不求人,谁也不愿把自己的路堵死。所以那些村里的党员、干部们也就装聋作哑,运动来了喊喊口号,装装样子,过后,任由这些行业在乡下有它们的一席之地。特别是拆庙毁佛、砍柏刨坟的人遭了报应后,大多数人都不敢胡作非为了。
傻成姐本是一个善良朴实的乡下女人,忽然有一天她无故疯了。痴痴颠颠,嘴里疯言疯语。她不打人也不骂人,夏天不知热,冬天不知冷,一年到头蓬头垢面,穿着一身单衣服,脏兮兮的,光着脚丫到处跑,有时睡在柴草堆里,有时竟睡在雪地里,抓起什么吃什么。顽皮的小孩们见着她都围着叫着“傻成姐”,不住的往她身上扔石头,她也不知躲,只是傻傻的笑。她家很穷,沒有钱给她看病,家人看也看不住她,只好任她疯跑,随她在疯颠中自生自灭。
几年后她的疯病忽然好了,并且还有了小神通,能给人看病了。很多医院看不了的“邪”病、“虚病”经她看后都好了。更神的是有的人来找她看病,她会说出这个人的病因:你什么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什么缺德的事。病人听的目瞪口呆,心服口服,因为她说的正是事实。她也会警告病人诚心改过,不要再犯。她给人看病有一个特点就是从来不收人家一分钱。
她还告诉人说,她本是天上的一个神仙,因为犯了天条而被打下凡界,她必须把她的罪业还完,才能再返回天庭。
她也经常凭白无故的昏厥,人事不知,象死过去一般,只是身体还是软的,过一段时间她又会活过来。苏醒后她会告诉家人,她刚才去了天上什么什么地方。
有一段日子,在她的腋下长了一个象桃子大的大疮,她说,她是因为去天上参加王母娘娘的蟠桃会,桃子很好吃,就想拿回来一个给家人,就偷偷拿了一个放在腋下,结果就成了这个样子。大多数村民们对她说的话都深信不疑。
几年后傻成姐故去了,大概是还完业回天了吧。
姨家庄上有个叫三女的人,离姨家只隔两户人家,她爹娘没有儿子,就让她招了个倒扎门的女婿留在了家中。在她十来岁时,家里养了两头羊,后来爹娘把羊交给羊馆入大羊群去河滩代牧。小女孩思念小羊,在一个中午跑去河滩看羊。忽然一阵旋风袭来,小女孩便随旋风快速的向北跑去,快的象是脚不沾地的在飞一般,其速度快的令人匪夷所思,眨眼间就失去了踪影。在河滩上干活的村民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有“明眼人”(开了天目的人)说她是被两个小鬼架跑了。姨也说旋风的中心都有邪灵。家人沿河边往北去找,几天后在邻县一百里开外的一个村庄找到了小女孩。
原来那天晚上,一个老者吃完饭出来遛弯,看到村里壕坑边的大树下有一个陌生的小女孩在抱着树哭。上前打问,说是某某村的——老人从没听说过的村名。看天色已晚,善良的老人看小孩无家可归担心她的安危,就将她领回了家,让家里年龄相仿的小孙女陪她同住同玩。第二天又托人打听、寻找小女孩的亲人。后来终于与寻找女孩的家人会合,女孩平安回家了。现在当年的小女孩还健在,不过已是七十来岁的老人了。姨说,象这种鬼架人的事情,那时在乡下并不少见。
姨还说过这么一件事,是她小时候她的姥爷——我太姥爷亲自给她讲的、发生在太姥爷身上的事儿。太姥爷年轻时,有好友家里有喜事,他带着礼物——一双玉镯子去随礼。主人热情的好吃好喝的盛情款待。喝完酒已是半夜三更。他醉醺醺的往家走,忽然被两个半人高的看不清模样的黑撅子挡住了去路。那两个黑撅子一边一个,架起他的胳膊就往村外跑,快的象飞,脚不沾地。他吓的立刻酒醒了,知道遇上鬼了,想挣脱却毫无能力。两个小鬼架着他穿过大河,它们却说是过“垄沟”,来到一个水井旁,说:“把他扔到这个瓦罐里吧”,它们把水井称作“瓦罐”。这时俩鬼争执起来:这个鬼想要太姥爷当这个的替死鬼,那个鬼想让太姥爷当那个的替死鬼,两鬼互不相让,争执不下,又架起太姥爷往山上跑去。山上到处是灌木丛和荆棘棵,太姥爷的衣服被挂的一条一条的,比叫花子还叫花子,身上也满是被荊棘划破的血印子。接着它们又架着他往回跑。临近村子时,太姥爷看见前方出现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神仙——是管理庄稼的“青苗神”。姨说,这苍宇间万事万物都有神灵在掌管。青苗神看见它们,只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俩小鬼吓的扔下太姥爷撒丫子就跑了。是青苗神救了太姥爷一命。
姥爷家曾是村里的大户人家,日军侵华与国民党统治时期都做过村保长,但家产在日军侵华时被抢了不少,余下的又被过路的奉军(或是晋军?)掠夺。仅剩的粮田与油坊又被共产党搞四清时全部瓜分。只留给他们几亩薄田和二间牲口棚供其生存,姥爷为逃避共产党的迫害远走他乡。
在这种极其艰难困苦中,姥姥和姨省吃俭用供母亲读书。母亲后来在县银行做了职员。母亲很善良但又非常单纯、幼稚,被邪党谎言迷惑的正邪不辨、善恶不分。处处表现的非常“积极、上進”,并早早的与家庭划清了界限,年纪轻轻就加入了邪党组织。对邪党的无神论更是深信不疑。就是爹娘在文革的残酷迫害中贫病交加的早亡,她也没对邪党生出半点怨心。笃信无神论的她,在姥姥姥爷死后,从沒上过坟,更沒烧过纸钱。致使她每次做梦,都梦见姥姥都追着她打骂。即使她这样对共产党忠心耿耿、死心踏地的忠于与热爱,共产邪党还是把她当作异己,在五七年的反右中把她打入农村,做了一名小学教师。
七六年唐山大地震后,全国各地的民工都被派去唐山从建新城,我们村里也派了民工。第二年工程完结返乡时,在正定火车站,有两位民工在过铁路时,被呼啸而来的火车给轧死了,其中一位是母亲曾教过的一名学生名叫记红。那年他刚二十出头,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在他死的那天上午,有好几个村民都在村北口磨面房旁的大道上见到了他。人们都热情的与他打招呼:记红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默不作声。当时人们还觉的奇怪。下午村里就传来了消息:他俩在过铁路时被火车轧死了。而人们上午看到的则是他的魂魄。是他的魂魄提前回来了。村民把这种现象叫作“出秧”。这件事对无神论的母亲震动很大。
我们西邻的女主人与母亲非常要好,她母亲沒有儿子,便一直跟着她住。老太太一生行善,不知是在哪个道门修行。那年老太太过世了,街上村民议论纷纷,说她的白蒙单(盖尸布)上出现了莲花,都说这是老太太“行好”(人们通常把修行称为“行好”)的善果。那时我还很小,大约十来岁的样子吧,心里很是纳闷:蒙单上又不是水田,怎么会开出莲花呢?百思不得其解。我素日胆小,很怕看死人,但这次实在是好奇心放不下,以为蒙单上真的开出了莲花,便壮着胆扒头去看:原来不是我想象的蒙单上有实体的莲花出现,而是在盖遗体的白布上隐隐约约的出现了有规律的折痕,其形状真的就象是一朵莲花的图案。
小时候跟着姨住,每到夏夜的夜晚,全家都会爬上房顶铺上凉席乘凉。那时沒有环境污染,夜空非常的清透,满天的繁星。多的让人眼花缭乱,数不胜数。姨教我认识星星:哪是牛郎织女星、哪是银河,参楼及北斗七星等等。有时也会看到夜空中有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每当此时,姨就会说,“天上一颗星,地上一个丁。不知道地上又有哪个大人物死了。”我不解,她解释说,天上的每一个星星都对应着地上的每一个人。我便追问她哪一个星星是我,她便说,肯定是那个最不起眼的小星星了。
姨和母亲都是属于性情非常刚烈之人,只是姨外表文静含蓄,母亲活泼外向。姐妹俩都成家比较晚。姨心灵手巧,非常聪慧,描龙绣风,做的一手好女红,并且画图非常棒。看到什么图案,她都能画下来。因她曾在她奶奶的寿棺上画了一朵大牡丹花和龙风呈祥的图案而在村里非常的出名。在她二十多岁那年,曾发生过这么一件事,轰动了全村。
姨有一天突然昏倒在地,人事不知。请来了郎中也束手无策。于是姥姥急忙去求香婆。香婆在神像前燃了香,虔诚的祷告后告诉姥姥:“你家闺女是王母娘娘身边的织女转世,现在王母娘娘要召她回去了。”姥姥差点晕过去:两个闺女是姥姥的命根子,特别是姨,她是家里的顶梁柱。搭上自己的老命也得救活闺女啊。于是她急忙跪下求香婆救救闺女。香婆被姥姥感动了,凝想了一会儿告诉她:站在房顶上去给闺女叫魂吧,闺女不醒就一直叫。
姥姥就这样在房顶上不停的喊着姨的名字,呼唤她快回来。渐渐的姨醒了——却神智不清。她象疯了一般,张牙舞爪,大打大闹,嘴里还不停的嚷着:“放我回去!快放我回去!你们听不见我娘在喊我吗!”平时看上去很文静的人,此时竟力气大的吓人,四五个男人也治不住她。姨在下面折腾了三天三夜,姥姥在房顶上也喊了三天三夜。
姨终于清醒了,她象大病初愈,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虚脱了一般,瘫在床上睡了三天三夜。醒后她说:她梦见被关在一个宫殿里,门口有武将把守。她听见姥姥在喊她,就想回去,可把门的武将怎么也不让她出来,她急了,就和他们打了起来。她连打了四道关卡才闯了出来。
类似以上的故事,在儿时姨给我讲了许多许多,但随着年龄的长大,课本上无神论、進化论的洗脑灌输也渐渐的污染着我,心不再那么纯洁无瑕了。我也渐渐的开始随波逐流,把它们当成故事在听了。
上高中那年,我与同学们结伴去正定大佛寺游玩,见到庄严神圣的大雄宝殿与慈悲威严的千手观音,我还是情不自禁地生出了无限的敬仰之心。走出大雄宝殿,有同学说出对佛不敬的话,我不想叫人说我迷信,也就随口附和了一声。出来后,我突然发现身上带的母亲叫我买衣服的十几元钱不见了。要知道那时父亲的月工资才四十几元。我一下子懵了,立刻意识到是我对佛不敬遭报应了。
几十年过去了,人们的道德水准在逐日下滑,信神的底线也越来越低。当无神论、進化论完全充斥了人们的大脑的时候,神离人也就越来越远。逐渐的这些神灵异事也就越来越少,最后完全消失,彻底的消声匿迹了。
一九九三年在北京工作的表姨有幸参加了李洪志先生在北京办的法轮功传授班,把大法介绍给了我们,并给我们带来了《中国法轮功》这本书。第一次接触这本书,我就立刻被深深的震憾,这法太正、太正了,这正是我要找的。看书的当天师父就给我开天目。后来不仅我,我们全家、姨及婆家全家等亲朋好友二十多人都开始走入了修炼法轮大法的行列。
母亲在师父在石家庄办的传法班上第一次见到师父,眼泪就唰唰的掉了下来,怎么也控制不住。当她闭上眼睛时,却看到师父穿着黄色的袈裟,是个慈悲庄严的大佛。她忍不住去问身边同去的两位好友阿姨,韩阿姨说,她也看到师父是佛的形像,而宋阿姨看到的则更大:师尊顶天立地,她竟看不全师尊的整个头。而父亲看到的则是师父身后的亭台楼阁的天国仙境。
在传法班上,师父在给大家净化身体时,就在师父一挥手大家一跺脚的一瞬间,姨看到一个大大的光球从天而落,并且发出炸雷般的响声。从此姨、我们全家及所有亲朋好友的陈疾旧疴,无论多重,全都不翼而飞,真正体会到了无病一身轻是什么滋味。
后来我又参加了李洪志师父九四年六月在郑州和济南办的讲法传功班。在郑州的传法班上我亲眼见证了李洪志师父展现的种种神迹。
郑州传法班前两天师父讲课是在一个废旧的风雨球场进行的。球场年久失修,窗子上没有玻璃,棚顶上是简陋的石膏板搭建的,已经破烂不堪,竟有阳光从棚顶照射进来。四周靠墙只有几排水泥台阶,中间是大的空地。室内非常的破旧,甚至没有电源。师父讲课用的麦克风也是临时拉的电线。师父面前只有一张简陋的小木桌,我们就席地而坐听师父讲法。我们师父就是在这种极其简陋的环境中在给弟子们讲法。
在第二天讲课的那天下午大约三四点钟的时候,本来是阳光灿烂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狂风大作,暴雨冰雹瞬间袭来,电也停了。暴雨夹杂着冰雹噼里啪啦的从房顶上、从窗子里飘落下来。很快地面上积集了很多雨水、师父的头顶上也有雨水滴落下来。学员们有些骚动,场地中间的部分学员纷纷站起来避雨,当然也有学员就静静的坐在雨水里一动也不动。我本来在后面的水泥台阶上坐着,见此情景立刻移身到师父前面的中间位置坐下,为的是离师父近些,好看清师父。
师父坐在那里不动,抬头看了一下头顶斜上方的天花板,说了一句:“谁在那上面?”紧接着师父讲了一段释迦牟尼当年传法的小故事:当年释迦牟尼佛传法时,一阵风把油灯吹灭了,但他的弟子却依然静静不动,继续听师尊讲法。学员们立刻安静下来,专注的看着师父。师父双盘坐在小木桌上打起了大手印,我看到师父手心里各托着一个小法轮,法轮旋转着闪着金光,非常漂亮。完毕,师父喝光了摆在桌子上的一瓶矿泉水,并把矿泉水瓶子对着空中一接,一个东西啪的一下掉进了瓶子,师父盖上盖子,放在桌子上,那瓶子还在晃动,师父用手拍了一下,它才不晃了。
风停了,雨住了,太阳也出来,电也来了。会场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师父说道:魔头来了也无济于事。师父还说,我给你们做了一件很大的事情,把很多不好的东西给除掉了。师父又接着给我们讲法。
那天讲法结束后,我们走出来才发现街上到处一片狼藉,有合抱的大树连根拔起,有的砸塌了房屋,街上的水也很深,很多地方都淹过了膝盖,甚至都可以行船。一当地的百姓说:“这样的事情很罕见,我在郑州住了二十年今天才头一次遇到。”而那天的天气预报根本就没有雨。那天的暴风雨也造成了全市大停电,直到晚上才抢修完毕。也有明白的人问:这个(魔难)是不是冲着你们来的?郑州真的不是个简单的地方。
郑州讲法班结束后我又参加了师父在济南皇亭体育馆办的讲法班。在济南的讲法班上,我看到师父在讲法时,连周围的红地毯都在放射着一尺多长的金光。
后来姨还在一个雷雨天时,看到一条金色的大龙从西边飞过来,经过她家院子又向东飞过去了,那形像就跟画上看到的一模一样。他五六岁的小孙子也看到了这个情景。过去人们所认为的神话传说随着天象的变化都在一一展现出来,许许多多未解之谜都在逐一破解,并切切实实的展现在人类社会,成了真的。
浩瀚的宇宙,茫茫的星空,很多人都在追寻着人生的意义,探索着人类的那个毕生探索的话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也许这个答案就在《转法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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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正见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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