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宗教研究对人的宗教认识,起了一定的干扰破坏作用。在此先提出几点,供研究宗教的学者思考。
一、首先是预设问题。也就是社会学者的研究价值观的是否能抽离一切偏见障碍。社会科学研究还是基于某些预设(Assumption)展开整个理论假设去验证或否证。预设就是某种先于事实存在的立场。例如,实用主义者会预设人性是机灵变通的,交换论又认为人是会自利互利的,孔家说人性本善,马基维里认为人性不可信任。同样是人,各种不同的学说对人性的预设与看法不同,以后的推演就不同,社会实践也就不同。
例子之二是,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的人性预设(看见人心的自私贪婪)都相同,所不同在实践方法(资本主义因私利导;共产主义强行分配),与对待人性的态度上(共产主义对自私贪婪因避讳而掩盖;资本主义对自私贪婪因承认而泛滥)。其实,所谓的现代社会科学,只是一种对于人性的不同臆测(臆测不是真正的事实),所产生的科学推演过程。普开来不同的社会制度(教育、经济、政治等等),其实都是人的预设(说白了,就是经过科学精致化的信仰)在主导整个社会的风气。为甚么对人性得臆测呢?因为,人性不是科学研究的范畴。而「人性」和「不同层次的宇宙特性的表现」之间的关系,就更不可解了。那么,把宗教用现代科学方法研究的学者们,可以检讨一下:现代社会科学对于宗教所做的科学研究的基本预设是甚么?是站在甚么出发点?不带任何种族偏见、时代偏见、区位偏见、科学主义的偏见,甚至人的偏见吗?
达摩说他来东土,是「寻一个不受人惑的人」。「不受人惑」是不受别人的意见所惑;还是,不受自己是「人」这个状态所惑,而从根本上改变常人的观念呢?对这句话的两种不同的理解,是不是就是因为对人的预设不同所产生的。理解为前者,就会把达摩当成来传法的;后一种理解,就知道达摩是来东土求法的。在纸上研究宗教,很容易进入文字障碍的框框。
二、其次,是研究对象的问题。研究基督教,就涉及教义、群体、组织等等。当时的群体我们看不见,于是只能研究现代的状态。可是,现代基督教的存在状态,并不能代表当时基督传法的状态。这中间有一个时间作用的过程(如同石头在时间的作用下会风化),这样大的社会宗教变迁的分析,是不是某个人某个组织,从纸上作业就可以弄清楚的?有人做过全过程的研究吗?弄不清楚是不是该承认无法研究(根据实证主义自己的方法)。
于是,某些研究是根据某些类似性,会在现代人的生活中,或其他落后民族中,用自己的标准,寻找某些接近的东西归为一类,名之以「宗教」或「巫术」、「崇拜」、「祭祀」、「仪式」等相关词句。片段的成果不少,首尾连贯的整体理解是否提的出来?
马林诺斯基、涂尔干做的土著研究,并非二千年前的基督宗教,基本上上两回事。却用似是而非的概括了解,影响了现代人对于宗教的认识。
在这些研究中,仔细想一下,分类的依据是甚么?所谓,「宗教」二字的定义是不是指涉其他神秘难解的事物。是不是后人用来研究这些不存在日常经验的事物当中,所创造出来的。
其实,我们不能活在耶稣时代见着耶稣,不能活在释迦牟尼佛时代见着释迦牟尼,就不能用类比推论来妄下结论。这些书中的资料都是从后人的记述中来的,并不是真实的情况。
人的语言记述会失去多少原意,我们可以举个例子,今天发生一件事,三个不同的人去记录,明天再说出来,保证都不同。更何况两千多年前的事,中间还经过翻译,与文字含意的转变?钻到文献典籍去分析宗教的人,是不是在走小的路?
三、研究成果的问题。社会科学的宗教研究成果在那里?不是指文献整理,或研究报告的成果,是对社会实践的成果。各大正的宗教历经二千年不衰,影响了社会秩序的稳定,和一些人修炼回归的目的,而科学的宗教研究,除了因为看不见神就造个无神论来还剩下甚么?
四、人的欲望造出的欲望的世界。一群人普遍相信甚么,社会上就出现甚么,行成一套循环的机制。「唯物」和「唯心」思唯在现代社会极端地并存,造就两种极端的人,所以造成一种表面社会现象:以唯心的精神拜物,以唯物的思想待心。这算不算新的宗教精神?年轻人沈迷电玩、麻将算不算迷失心智的宗教行为?视钱如命争权斗势算不算宗教行为?有标的(钱、权或电玩偶像)、有一套奉行的规矩、有一群从事相同行为的人,还不算是宗教团体吗?爱情至上、自由自主,现代人信仰的东西多了,只是很少人有正信的。
个人觉得,现代社会科学从预设、研究对象(方法)、到实践上,都是局限的。用来普遍推论危害甚大。真的能放下价值观,才有机会发现真理,这一套想法,不要又随便冠上「神秘主义」的框框研究。请社会科学家听一句话:「人以后天学来的观念研究佛法是不可能的。承认自己研究的局限性,才是真正智慧的开端吧!」
来源:新生网 发稿:2001年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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