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网二零一零年十月十七日】因果报应是一毫不差的,人无论欠下了什么都得偿还。因为天理决定着一切,神明无时无地不在鉴察着善恶,想要世人在自己心中独知的地方,为善去恶。世上有些人为非作歹,认为侥幸逃脱了惩戒,其实都无法逃脱因果报应。以下为宋代《夷坚志》中记载的两个故事。
(一)
宋淳熙年间,明州有个夏主簿,与富民林氏共出本钱,买扑官酒坊地店,做沽拍生意。夏家出的本钱多,林家出的少,林家主要负责经营,夏家只分些干利钱。夏主簿是个忠厚人,不把心机提防,指望积下几年,总收利息。虽然零碎支动了些,笼统算着,还该有二千两银子。去到林家取讨时,林家店管帐的共有八个人,你推我推,只说算帐未清,不肯付还。讨得急了时,林家就说:“谁知道钱在哪儿呢!”夏主簿看林家想赖帐,便在州里对林家提起诉讼,林氏得知告了,笑道:“我就将你家利钱折去了一半,官司还是我赢的。”遂将二百两送与州官,连夜叫八个管帐的把簿籍改造,数目字眼都换过了,反说是夏家透支了,也诉下状来。州官得了贿赂,不管青红皂白,竟断道:“夏家欠林家二千两。”把夏主簿关押起来。
当时郡中有个人叫刘原,人很正直。见了此事,大为不平,在人前说道:“吾乡出这样冤枉事!主簿被林家欠了钱,告状反致坐监,要那州县何用?他若要上司去告,指我作证,我必要替他伸冤,让林家这些没天理的个个吃棒!”林家这八个人听说了这事,商量道:“刘原本是穷人,给他些东西,买他口静罢。”就让其中两人邀了刘原,到旗亭中坐定。刘原问道:“两位何事相邀?”二人道:“主人林某仰慕你的义气,了解到你家贫,特将薄物相助,希望你以后不要多管夏家的事。”说着从袖中摸出官券二百道送给他。刘原大怒,说道:“你们做这样没天理的事,又要把没天理的东西赃污我,我再穷,决不要这样财物!夏家这件事早晚有昭雪之时,等着看吧!”说完大踏步走了。
夏主簿被贪赃州官关在监里,不久生病死了。一个月后,林氏与这八个人陆续得暴病而亡。一天,刘原梦中梦到自己到阴间对证,醒来说:“果然报应不爽!”家人问其缘故,刘原道:“梦中有两个公吏邀我,来到了一个官府,见一个绿袍官人在廊房中走出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夏主簿。再三谢我道:‘烦劳你来此。这里文书都完,只要你略一证明,不必忧虑。’我抬眼看见丹墀之下,林氏与八个管帐人共顶着一块长枷,约有一丈五六尺长。这时忽报王升殿了,吏引我去见过,王道:‘夏家事已明白,不须说得。旗亭一节,明白说来。’我供道:‘是两人说邀我说事,要给我官券二百道,不曾敢接。’王对左右叹道:‘世上却有如此好人,须商议报答他。可检他来算。’吏禀:‘他该七十九。’王道:‘贫人不受钱,更为难得,岂可不赏?再添他阳寿一纪。’就着原来两公吏送我回家。出门之时,只见那一伙连枷的人被赶入地狱里去了。必然要细细偿还啊!”
(二)
宋绍兴年间,庐州有一个富民叫毛烈,平日贪奸不义,做事欺心;昌州有一人叫陈祈,也是个狠心不守分之人,二人平日交好。陈祈家也有很大家产,但他担心他三个弟弟长大后会跟他平分财产,想在独掌家事时讨些便宜,知道毛烈极会算计,找他出主意。毛烈道:“这很容易,你拣那好田地,少些价钱,先典在我这里。以后等你们兄弟将现在田地四股分定了,然后你自将原银在我处赎了去。这不就是你自己 的了?”陈祈认为是好主意,于是先将大部份田地立券典与毛烈。因要后来好赎,不典重价,只三分之一,做个交易的意思罢了。累起本银三千多两,其田足值万金。毛烈放花作利,已占了便宜。只为陈祈自有欺心,所以情愿把便宜与毛烈得了去。
父母去世后,陈祈只以剩下的田地与弟弟们平分,弟弟们也不知其中原因。一年后,陈祈拿着钱到毛烈家赎地。毛烈照数收了,拿进去交与妻子张氏藏好。毛烈虽已得了便宜,但他狠人心性,想这田是欺心来的,便想耍赖,借口说:“赎券得找,过一、二天我给你!”陈祈自以为:“我一向与毛烈那么友好,过一、二天一定没有问题 的!”隔了两日,陈祈又来到毛烈家,毛烈避而不出面。一日撞见了,陈祈提出取券,毛烈冷笑道:“天下欺心事只许你一个人做?将众兄弟的田偷典我处,今要出去自吞。我再要你多出两千也不为过。”陈祈道:“你这不是诈人吗?我去告你!”毛烈道:“官府要判给你,我就还你。”
陈祈到县衙控告毛烈,毛烈却预先用钱钞贿赂了县吏丘大,丘大反而说陈祈:“法官只相信文字书状而已,你怎么会给钱而没收到赎券呢?”丘大又在知县面前只替毛烈说了一边的话,又替毛家送了些钱钞,知县听信。到两家听审时,毛烈把交银的事一口赖定,陈祈什么凭据也拿不出。知县道:“官府只凭执照;既没有执照,凭什么证据把田地断还给你?分明是赖人!”倒把陈祈打了二十竹篦。陈祈不服,又告到州里,因没有凭据,田地仍然归于毛烈。
陈祈受此冤枉,写了状子来到东岳庙,在神前祷告:“天理昭彰,神目如电。是毛烈赖小人的,还是小人赖毛烈的?是必求个报应。”回去后,陈祈时时到毛烈家边打听,过了三日,只听说毛烈摔个跟头死了。晚间陈祈梦到自己随了两个差役来到阴府,毛烈已在那里了。判官问道:“东岳发下状来,毛烈赖了陈祈三千银两。这怎么说?”陈祈道:“是小人与他赎田,他亲手接受。后来不肯还原券,竟赖道没有。”毛烈道:“大人,休听他胡说。若是有银与小人时,须有小人收他的执照。”判官指着毛烈的心道:“我这里只凭良心,无须执照!”毛烈道:“小人其实不曾收他的。”判官叫取业镜过来,旁边一个差役就拿着铜盆大一面镜子来照着毛烈。毛烈、陈祈一齐看那镜子里面,只见里头照出陈祈交银,毛烈接受,进去付与妻子张氏,张氏收藏,是那日光景宛然见在。判官道:“你看我这里可是要什么执照的么?”毛烈无话可说。陈祈道:“今日才表明得这件事。”又带了二人到一个大庭内。只见旁边列着很多兵卫,也不知殿上坐的是什么人,远望去是冕旒衮袍的王者。判官走上去说了一回,殿上王者大怒,叫取枷来,将毛烈枷了,口里大声吩咐道:“县令听决不公,削去以后官爵。县吏丘大,火焚其居,仍削阳寿一半。”又唤陈祈问道:“赎田之银,固是毛烈要赖欺心。将田出典的缘故,却是你的欺心。”陈祈道:“也是毛烈教的。”王者道:“这个推不得,但你未合死,只教阳世受报。毛烈作业尚多,押入地狱受罪!”
说毕,就见差役手执铁鞭、铁棒赶毛烈去。毛烈边走边哭,对陈祈说道:“吾不能出头了。与我传语妻子,快做善事、佛事救援我。陈兄原券在床边木箱之内,还有我平日贪谋强诈得别人家田宅文券,共有一十三纸,也在箱里。可叫这一十三家的人来一一还了他,以减我罪。切勿有忘!”陈祈见说着还他原契,还要再问个明白,这时有一个差役把陈祈一推,喝道:“快去!”陈祈飒然惊醒,把梦中所见之事告诉家人。先叫人到县吏丘大家一看,三日之前已被火烧得精光,但只烧得这一家火就熄了。陈祈越加敬信。
陈祈先来到毛家取文券,对毛家儿子道:“在下与尊翁本是多年相好的,只因不还我典田文书,有了这争讼。昨日我梦中到阴间得与尊翁对明,说文书在床前木箱里面,所以今日特来取。”毛家儿子道:“文书便或者在木箱里面,只是阴间说话,谁是证见,可以来取?”陈祈道:“却有一件可信,你尊翁还说另有一十三家文券,也多是来路不明的田产。叫还了这一十三家,使他受罪轻些。又叫替他多做些善事、佛事。这须是我造不出的。”毛家儿子听后非常吃惊。原来阴间镜照出毛妻张氏同受银子之时,张氏在阳间恰像做梦一般,也梦见阴司对理之状。曾与儿子说过,因此听陈祈说这事,也认为是真的了。走进去与母亲说知,张氏道:“这项银子确实有的。你父亲占了他便宜,还想赖他,不料死得这样诧异。今恐怕你父亲阴间不宁,只该还了他。既说道还有一十三纸,等明日一块儿找出来,逐一还罢。”毛家儿子把母亲的话对陈祈说了。陈祈道:“不要同上次一样,说了明日,又赖皮。此关系你家尊翁阴间受罪,非同儿戏。”毛家儿子道:“这个怎么还敢。”陈祈当下自去了。毛家母子亲见了这些异样,怎敢不信?把各家文券都送去还了。
陈祈自得了文券之后,忽然得起病来,一日重似一日。想起自己梦中曾听见王者道“陈祈欺心,阳世受报”,知道这典田事是欺心的,于是叫三个兄弟来,把毛家赎出之田均作四分分了。病虽减轻,却还时常发作。想到自己平日掌家时,除典田之外,欺心处还很多,因此将该还的都还了,并向周围人讲因果之事,再不敢做欺心之事了。
天理公道,做人使不得奸诈,为人切莫欺心。应正视因果法则,敬信神佛,顺应天理而为善,才能前程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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